反正最重要的不是吃什么糕点,而是要把折厌这个奇怪的习惯改掉。
否则没事就随便找人咬他,这……
可苏倦哪里知道,折厌只想让她一个人咬,也只会觉得她一个人喂的栗子糕好吃。
这要是换了其他人,别说是栗子糕了,就是喂他黄金,他都能直接把人给拍死。
苏倦没察觉到的,折厌却察觉到了,所以很快便找了个借口离开房间。
他想自己好好的静一静,想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变得有些奇怪,他对苏倦的感觉,真的只是主人对玩具的占有欲吗?
如果是,那他的心跳是怎么回事?
太奇怪了。
真的太奇怪了。
为了想清楚这个问题,折厌几乎一个晚上没睡。
苏倦却睡得要多香有多香,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被媒婆叫醒的时候,整只鬼都还是懵的。
只能呆呆地坐在一旁,听着两位媒婆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成亲的规矩:“咱们这里跟其他地方不太一样,在正式拜堂成亲之前,新郎和新娘要先坐在袁家门口为宾客和过往的人们发喜糖,寓意让大家都沾到咱们的喜气……”
苏倦困得连眼皮子都快掀不开了,又怎么可能有心思听他们说这些?
所以根本就是左耳进,右耳出。
而对比起她来,折厌那听得这叫一个认真了,连手中的白骨佛珠都忘了捻。
看得说话都媒婆都忍不住好奇:“这位小师傅不都已经代发修行了吗?还听这些做什么?莫不是起了还俗的念头?”
因为折厌总爱穿着一身霜白色的素袍,手中又捻着佛珠,所以总是会被别人误会成是带发修行的僧人。
折厌自己也不解释,久而久之,便仿佛成了他方便行走于江湖的一种身份。
“不过是好奇你们这里的风俗罢了。”折厌淡淡说道。
见有这么好看的小僧人好奇他们这里的风俗,两位媒婆自然是开心的。
毕竟,这可是一门潜在的大买卖啊。
要是这位小僧人真的还俗了,又正好想在他们城中讨个媳妇,那……
她们这做媒的门槛还不得被踏破了?
两位媒婆越想越觉得开心,连说话的音量也放大了。
阿泽和阿雪则在一旁将婚礼的细节都记在了心底,想趁着苏倦成亲的时候,偷偷潜入袁府寻找织火草的下落。
只要拿到了织火草,苏倦就无需在袁府继续待着了。
虽说折厌如今并没有明确的对这件事情表示出不满,可即便是他们,也不愿意看到自家未来的主母在别人府上多待。
媒婆絮絮叨叨说了好一堆,又帮苏倦化好了妆,这才拿起手中的帕子,满意道:“嗯,苏姑娘长得可真是好看,老婆子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像你这么有灵气的姑娘了。”
确定是灵气?
不是鬼气?
苏倦在心底揶揄,只觉得这媒婆为了图个喜庆,什么好听的话都能说的出来。
可她一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就瞬间愣住了,连双眼都不自觉的亮了起来。
这……
只见镜子里的人一身红装,虽然不算娇娇倾国色,但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湘裙斜曳显金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