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衣女子却非常警觉的将目光扫向苏倦身后。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刚才的那一脚并非眼前人自己踢出来的,而是有高人在背后帮她。
但这个高人究竟是谁……
白衣女子扫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答案。
这人身后唯一不寻常的,便是那名穿着白色僧袍的公子。
可她仔细看过,这位公子虽然长相气质都不平凡,却是个瞎子。
一个瞎子又怎么可能在别人身后帮着别人打擂台呢?
白衣女子轻摇了摇头,很快就把折厌排除了,转而把目光落到了折厌身旁的阿泽上。
应该就是他了。
只要盯紧他,她倒要看看,这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白衣女子一边注意阿泽,一边又提剑朝苏倦攻去。
她的剑速非常快,快得苏倦根本来不及反应。
但奇怪的是,她手脚就仿佛被操控了一般,每一下都能接到。
当然,都是被迫接到的。
因为不管是她的手臂,膝盖,小腿,还是其他能用上的部位,都能感受到不同程度的疼痛。
而且她也总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打她,用脚趾头都知道,这肯定折厌的手笔。
他没有用丝线像提线木偶一样牵着她,却用奇怪的东西不停的打她……
苏倦突然觉得,她提出要上台打擂的行为就是错的,这不是净给自己找罪受吗?
苏倦被折厌打得怀疑鬼生,而白衣女子也被她打的开始怀疑人生了。
在此之前,她一直对自己的武功非常有自信,对今日的擂主也是势在必得的。
可如今竟然连一个连剑都不会握的人打成这个样子……
不,更确切的说,是被她身后的人打成这个样子。
实在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按理说,台下的人想帮台上的人接招,就必须提前动手。
毕竟她的剑速这么快,晚一步,台上的人都极有可能死在她的剑下。
可提前动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必须先预判到她接下来的招式才行。
等等。
预判?
她刚才的每一招都被接住,也就是说,对方把她的每一招都预判到了。
想到这,白衣女子突然有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她这一次恐怕是撞到不好惹的人了。
而且对方的实力绝对在她之上,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别说是想拿下这场擂主了,恐怕就连保命都难。
一开始白衣女子还只是带着玩玩的态度,可如今关乎到自己的性命,她也立刻认真了起来。
持剑狠狠就朝苏倦劈了下去,没留一点余力。
她很清楚,再不赶紧找机会摆脱,她或许就没机会了。
见她持剑劈来,苏倦也很快接招。
只听两柄长剑撞在一起,发出争鸣的声音,那散发出来的剑气,连带着周围看热闹的人都仿佛被波及似的,朝后仰了仰。
而就在这时候,两柄长剑的高下也立分了。
苏倦手中的长剑纹丝未损,白衣女子手中的长剑却明显缺了个口子,还顺着那个口子裂开了一条蜈蚣般狰狞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