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许家以后,我一连好几天才勉强能下床,而就在我生病迷迷糊糊的这段时间,我也想到了许多关于墨锦死亡的疑点。
我与墨锦自小相识,我又因为心悦墨锦,所以处处留意他,墨锦的身体如何,我又怎么可能会不清楚呢?
虽说他只是一名书生,又不会武功,但绝没有到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地步。
最重要的是,墨锦平日作息规律,从不纵酒放任,自毁身体,这样的一个人,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说病就病了呢?
若是平常的小病那也就罢了,偏偏还是这种怎么治也治不好的怪病,就连袁家请了那么多大夫,也没有一个能说出病因的。
这任谁听了不说一句古怪?
再加上我本就怀疑墨锦平日里喝的那些药有问题……
说不出病因,那便是毒了。
有人给墨锦下毒!
因为经常出袁家,所以我对袁家的一切还是十分了解的。
袁家家规严谨,守卫也十分森严,在这种情况下,外人是很难潜入袁家给袁墨锦下毒的。
也就是说,给袁墨锦下毒的,必然是袁家的人。
但……
我只能确定是袁家的人,却无法确定他究竟是袁家的哪一个人。”
话音至此,许青的眸色明显暗了暗。
苏倦却瞬间就明白了她装疯的原因:“你是为了查出害死袁墨锦的真凶才装疯的?”
许青点了点头:“没错,我那几日虽然病着,可脑子却十分清楚,不仅想明白了墨锦的死并非意外,而是人为造成,也听说了墨锦的身体突然好转,而且情况一日比一日好的消息。
所有人都把这个消息当做喜讯告诉我,说我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盼到墨锦的身体好起来了。
还说等墨锦的身子彻底好了,非以身相许,答谢我这段时间的照顾之恩。
呵,他们都不知道真正的墨锦早就已经死了,如今的墨锦……”
许青抿了抿唇,强忍住喉头的哽咽,这才又接了下去:“但墨锦还活着的消息也让我明白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阿火并没有说谎,她真的可以幻化成人,甚至……可以幻化成任何一个她想要幻化的人。”
“所以你就选择了跟她合作?”苏倦问道。
“对,虽说我们俩同时心悦着墨锦,应该是冤家才对,但如今墨锦已死,我相信她在得知墨锦死亡的真相以后,肯定也会有和我一样的想法,那就是找出真凶,为墨锦报仇。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光凭这一点,我们俩便可站在同一条阵线上。
为了不引人耳目,我特意装疯,也趁机找到了阿火,将我的发现告诉她。
如我所料,她果然选择了和我一起调查。”
许青说着,便拿起了苏倦放在桌子上的玉佩,轻轻抚摸了几下:“这块玉佩便是我当时给她的,我们约定了她在袁家内部调查,我在袁家外部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