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苏倦果然也老实了。
可不得不说,这药效实在是太强了,不断挑战着苏倦的理智,不断……
所以她才克制了没多久,就忍不住似的把嘴贴近,浅舐慢啄了起来。
折厌刚松了口气,又被她这一撩拨,呼吸顿时就屏住了。
一时之间,也忘了要把苏倦推开,而是就这么安静的感受着的炙热的呼吸在他身上扫过。
仿佛一杯香甜却致命的毒酒,不过浅尝了一口,便能瞬间撕开他的骨肉,深入他的血液,在他的每一个细胞里跳动。
而她的每一次吸吮更是带着致命的魔力,一下一下,吸食着他的生命。
他的爱意也宛若火山一般,仿佛随时都有喷发的可能。
见折厌并没有抗拒她的动作,苏倦也越发放肆了起来。
不仅用上了嘴,就连双手都不安分的胡乱摸索。
她迷迷糊糊的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只是脑中有种强烈的本能,让她想要更多,更多,更……
而就在苏倦试图更过分的时候,耳旁突然传来了折厌冷到了极点的声音:“你的手和牙都不想要了是吗?”
“呜……”好似被吓到了一般,苏倦缩回去的同时,也瞬间嘤咛了起来:“师兄不要生气,师兄不要凶我,我知道错了,呜呜呜……”
“你……”而她这一哭,折厌的心脏也立马被揪紧了。
他不明白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可就是听不得她委屈的声音。
她一委屈,他就好似被人抓住了命脉一般,哪哪都不太舒服。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劫楼里有一种刑罚叫做穿针引线,名字听起来倒是不错,挺秀气的,可实际的做法……却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它是先将一堆刺绣的花样放进篮子里,然后由犯人自己抓阄选择。
只等犯人选完了花样,行刑的人就会拿出一根长长的穿骨针,在针上系上相应的丝线,然后在犯人身上开始缝。
从前胸进,从后背出,从后背进,从前胸出……
不管是骨还是肉,不管是心还是肝,哪怕犯人已经死了,也要将他自己选中的那个花样绣完。
只等整个花样都绣完整了,这次的刑罚才能算结束。
他蹭亲眼看过几次犯人受刑,每次看的时候,他总会想,这冰冷的丝线穿过骨肉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
而如今他也总算是体会了……
或许就像是现在这样,连骨带肉的难受,连血液流动都觉得疼。
她是因为他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可他抱着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不知道应该如何缓解她的痛苦,就算知道,他也做不了。
所以只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难受,眼睁睁的……
折厌深吸了口气,这才终是将苏倦攀在他身上的手扯了下去,眼尾微红,连眸底的神色都黑得仿佛深不见底。
苏倦啊苏倦,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让你舒服一点呢?
折厌用手指轻轻擦去苏倦眼角的泪水,努力思考着这个问题。
对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上次苏倦中药的时候是立刻让人准备冷水的,也就是说,泡在冷水里能让她舒服点?
想到这,折厌也赶紧转头朝门外吩咐道:“快,备水,要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