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花女？

折厌轻闭着眼，侧耳去听夏明行的答案。

可当他真正听清这三个字的时候，心中当即大震，就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

不会的。

绝对不会是她的。

她们俩明明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明明……

不，不对。

她们俩怎么可能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呢？

当初若不是因为他在那卖花女的身上找到了小蠢猫的气息，又怎么会对那个平凡的卖花女刮目相看，特别注意。

甚至注意到连那个人都盯上她，把她当成他最后的考验了。

卖花女，那个人，苏倦，尸体……

所有的事情快速在折厌的脑海里回忆了一遍。

折厌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连指尖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他大概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确定般朝夏明行问道：“仅凭三个字就想打发我吗？她是哪里的卖花女，几岁，叫什么名字，你好歹也是堂堂的城主，不会连这些事情都查不到吧？”

夏明行被他的态度吓得一哆嗦，话也跟着脱口而出：“我……我只知道她是个卖花女，还是个孤儿，至于其他的……光凭这些，我就知道她配不上夏陆屿了，所以也就没有让人继续调查下去。”

知道这个答案肯定不能让夏明行满意，所以夏明行说罢吗，又好似绞尽脑汁一般，很快吐出了一句：“对了，她并不是夏城人，而是临城的。”

“哪个城？”折厌努力让自己可以看起来的这一些，可实际上，他的心中早已一片恐慌，仿佛落入无边无际的寒潭之中。

他希望夏明行吐出的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这样他就可以确信苏倦不是当年的那个卖花女了。

他希望……

可偏偏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你越怕什么，他就越来什么。

所以当夏明行吐出那个熟悉地名的时候，折厌也明白，他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而且所有的事情他也都明白了。

那一刻，他只觉得浑身发冷，有种绝望自四肢百骸涌上心头。

虽然不确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不得不承认，苏倦的确以许多形态，许多身份在他身边出现过。

所以，或许他那时候在卖花女身上嗅到了小蠢猫的气息，并不是错觉。

是苏倦真的换了了一个身份出现，真的……

而只要理解了这件事情，后面的事情也就都很好理解了。

那个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看上一个小丫鬟？

苏倦的尸体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消失？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是他害了苏倦。

如果不是他因为那卖花女身上有小蠢猫的气息，对她格外关注的话，那个人就不会盯上苏倦，也不会想抓苏倦，想将她折磨致死，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