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选?”
梅开勺下了马,她垂头丧气,整个人的脸色特别难看。
梅开勺的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她将马拴在了树上,然后运转武气踩踏着树枝坐到了树干上面。
她神情恍惚,内心十分煎熬,眼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前面有两条路,特别纠结,武陵城局势严峻,祸患的事情到现在都没有解决,若是撇下一切去找寻慕容寒冰,那么武陵城这边的事情就没人管了。
虽然梅志远在,可是他武气不高,恐怕没办法解决祸患,梅开勺咬了咬牙,最后决定先待在武陵城解决祸患,名声已经打出去了,如果坐视不管只会招来百姓们的记恨,为了慕容寒冰的名声,她只能以大局为重。
她巴不得赶紧找到慕容寒冰,可情况根本不允许,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她胡乱擦了擦眼泪,决定先回武陵城。
梅开勺运转武气,变幻出了千纸鹤,想让用千纸鹤联系慕容寒冰。
她将想要说的话赋予在了千纸鹤上:“慕容寒冰,我会留下武陵城,这里的百姓已经知道咱们解决了祸患,若是祸患继续杀人,百姓只会认为咱们在骗人,为了大局着想我不能离开,你听到我说的这些话后,就赶紧回来吧。”
梅开勺说完又念了一道咒语,她说的这些话存在了千纸鹤上:“去吧,去找到慕容寒冰,将我说的这些传达给他。”
千纸鹤立马挥着翅膀飞远了,梅开勺望着远走的千纸鹤,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开了口:“希望慕容寒冰能够尽快回来,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见面,他的脾气太倔犟了,说走就走,竟然直接抛下了我。”
梅开勺胡乱擦拭了一下脸上的眼泪,她要回武陵城了,必须尽快解决祸患,这样才能出发去找寻慕容寒冰……
马蹄声不断,马蹄踩在铺满落叶的地上发出了‘沙沙沙’的声音,少年郎动作矫健,利索的下了马,他一身白衣,若不是他脸上挂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恐怕会吸引众多年轻貌美的女人。
慕容寒冰将马拴好,见不远处有小溪,很快走了过去,他蹲下身子洗了一把脸,随即又拿出玉笛吹了起来。
笛声幽远,连绵不绝,声音中带着若有若无的忧伤,慕容寒冰的笛子可以用来对付人,平日里没事的时候他也喜欢吹奏一曲,如今心情不好,更要抒发一下。
曲罢,他收回了笛子,下意识转身望着来时的路,这会儿有些后悔了,他似乎太冲动了,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跑出来,也不知道那个小女人会不会追过来,前面有分岔路,若是她走错了路,就跟自己错过了。
若她留在武陵城,岂不是便宜了那个小白脸?况且武陵城里还有祸患,她一个人恐怕不能抵御祸患。
慕容寒冰左思右想,觉得不能离开武陵城。
他已经出城了,若是他直接回去岂不是太丢人,就怕小女人知晓他回去以后会笑话他,还是先悄悄回去,若梅开勺遇到危险他必然会现身救助,刚好可以躲在暗处观察一下那个小白脸跟梅开勺的关系,要是那个小白脸有越轨的事情,绝不轻易饶恕……
打定了主意,慕容寒冰牵着马调头离开,他准备回武陵城找一处离梅开勺近的客栈。
回到武陵城后,慕容寒冰到处找寻着客栈,他最终选择的客栈跟梅开勺住的地方正对着,打开窗户便能瞧见梅开勺的屋子,他心情愉悦,这个位置极好。
梅开勺回到客栈后,先去探望了梅志远,梅志远已经喝了药,看起来精神不错。
梅志远见她眼睛有些肿,开口问道:“梅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因为我跟姐夫的事情吵架,你们闹得不好我现在心里也不舒坦,等我身体好了就去解释,这件事不能一直误会下去。”
“你不用去解释了,他脾气本来就臭,现在已经离开武陵城了,不用因为他离开就自责,索性咱们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了。”
梅开勺开口说道:“我了解他,等他气消了就好了。”
梅志远心中一喜,对于他来说慕容寒冰离开这可是一件好事,梅开勺还算好糊弄,慕容寒冰太过机警,确实不好相处。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梅志远面上仍旧表现出一副自责的样子:“都怪我,日后见到姐夫我一定要负荆请罪,我真……是罪人,如果不是我的话,梅姐姐跟姐夫也就不会吵架。”
眼下梅开勺只能宽慰梅志远,她说了一阵好话,这才满身疲惫的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原本她跟慕容寒冰住在这间屋子里,两个人住一点都不空旷,如今觉得一个人孤单的很,梅开勺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随即缩在床榻上哭了起来,哭了没多久她便困了,从昨夜折腾到现在,着实辛苦,压根没有好好睡一觉。
这边梅开勺沉沉的睡了过去,那边慕容寒冰运转轻功从对面的客栈来到了这边,他是从窗户里跳进来的,见床榻上的小女人连被子都没有盖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慕容寒冰迈的步子特别轻,他小心翼翼的将被子盖在了女人身上,此刻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有多么温柔。
男人坐在床榻边许久,他刚准备离开,没想到他的手忽然被梅开勺拉住了,他还以为梅开勺醒了,心提在了嗓子眼上,又见梅开勺发出了细微的喘息声,这才彻底放心。
梅开勺紧紧拉着他的手腕,他不敢大力挣脱,最后索性直接躺在了小女人身旁,他奔波许久也累了,没过多久也睡着了……
慕容寒冰足足睡了好几个时辰这才清醒,他醒来后发现天已经擦黑了,唯恐小女人会忽然醒来,二话不说直接跳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