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金娘和玉娘又带上来四个美女,果然是顶顶拔尖的,各有各的风采。
南宫纯吩咐四人都过去陪二皇子,自己这边只留下了小薇。
几人喝酒划拳,终于开怀起来。
宗星樊心里却一直在担心周家兄妹。正在此时,一个侍卫忽然进来,向二皇子耳边道:“梁国公府的大公子到了,说要见殿下。”
南宫纯故意问:“二弟,出什么事了?怎地要走么?”
二皇子笑道:“哦,不是,是梁国公家的大公子梁继臣来了,不知有何事。等我出去……”
南宫绍突然打断他道:“诶,那正好,叫他进来一起喝一杯呀!”
说着亲自起身去门口把梁继臣叫了进来。
二皇子眼见阻止不及,只好由他。
梁继臣一进来,就对着二皇子、南温郡王和南宫绍行了礼。见宗星樊也在,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宗星樊见他来了,也是没好气。
二皇子问他有什么事,梁继臣低头道:“方才听闻,有两个孩子惊扰了几位殿下的雅兴,特来看看,几位殿下没有受伤吧?”
二皇子一怔,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这花舫与你家有关?”
梁继臣拱手道:“不瞒殿下,这艘花舫……的确是臣家的产业。只是,这花舫平日都是由家父的一个幕僚蔡先生在打理,臣对此是一无所知。不过这周家兄妹二人,臣倒是认识,他们是臣府上管家的亲戚。哦,殿下千万不要误会!臣是万万不敢指使他们做错事的,实在是他们几天前就消失了,臣也是遍寻不得,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得知他们的踪迹……还请二殿下和郡王明察!”
二皇子和南宫纯都是一愣,没想到这产业竟不是大皇子的,而是梁国公府的。
不过梁国公府一向听命于申太尉,也没什么差别。
宗星樊听他说得轻描淡写,冷笑一声道:“梁兄说的不尽然吧,那两兄妹虽说年纪不大,可下手却狠呢!郡王差点两次着了他们的道!”
梁继臣瞪他一眼:“你胡说什么?郡王不是好端端的在这里吗?你以为郡王跟你一样,那么容易受伤?”
宗星樊一听就火大,刚撸起袖子想跟他好好吵一架,南宫绍忙上前隔开两人。
“诶,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怎么一见面就跟乌眼鸡似的?不能好好说话吗?”
宗星樊白了梁继臣一眼。
“好男不跟烂人斗!”
“你说什么?!”
南宫纯上来劝道:“二位不要闹脾气了。所以梁兄,你来这的目的是?”
梁继臣听说,忽然跪倒在二皇子和南宫纯面前道:“恳请二位殿下高抬贵手,放了他们兄妹二人!他们皆是因为父亲去世,才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还请二位殿下看在小弟面子上,饶了他们吧!”
二皇子不以为意:“他们又不是你国公府上的家眷,你何苦趟这趟浑水?没的让别人以为,是你国公府想行刺郡王呢!”
梁继臣忙道:“这……二皇子可不能乱说,臣万万不敢!”
宗星樊抢着道:“可人是在你家花舫出现的,你说你不知道,骗谁呢?”
“你——”
梁继臣被噎得脸红脖子粗,可偏偏无法反驳。
周家父子三人身上都背负着刺杀南温郡王的罪名,自己替他们说话,这不是明摆着吗?
二皇子见他确实急了,过来拍着他的肩膀道:“梁兄,不是我不讲情面,你也知道京里最近不太平,我劝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惹祸上身!”
梁继臣背后突然生出一道森森的凉意。
他清楚自己今天私自现身来求二皇子,是冒了很大风险的。
如果一着不慎,很可能给家族、给大皇子带来灭顶之灾。
可他又实在不愿意看着周家兄妹就这么白白送命!
眼下看来想救他们,是难上加难了。
南宫纯见梁继臣进退两难,走过来道:“梁兄稍安勿躁,虽然他们兄妹确实惊扰了二皇子殿下,可万幸没有出什么大事,二殿下宅心仁厚,想必也不会就要了他们的性命,只是让刑部把人带走,审一审而已。”
梁继臣果然立刻望向二皇子。
二皇子见南宫纯想把自己拖下水,忙道:“诶,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他们兄妹都交由纯皇兄处置,至于交不交给刑部,纯皇兄看着办就是了!哦,我刚想起来,父皇差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罢也不跟众人打招呼,直接抬脚走人了。
二皇子一走,梁继臣心中更是起伏不定。周家兄妹落到了南温郡王手里,不知他可会善罢甘休?
登瀛桥上,二皇子远远望着船上的点点星火,向身后的影子道:“梁家一定会派人保护他们兄妹。给我盯住,是抓是放,务必把人给办了!到时候不要全跑,留下一两个活口,就说……是南温郡王要把他们兄妹灭口的,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