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公爷先别急呀,看在元宁的面子上,你听我说完!”
梁继臣正打算出去叫人,听见元宁的名字,果然停住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宗星樊一听管用,轻呼了一口气,甩了甩头上的汗珠。
“小公爷,你忘了昨晚的事了吗?咱们两个刚分开还没三个时辰呢!”
梁继臣想起昨晚画舫上周家兄妹的事,心下一沉。
只听宗星樊接着道:“你看你知道我的秘密,我知道你的秘密,看在元宁和郡王的面子上,我们来谈笔生意好不好?”
梁继臣心下有些不安。
既然晏家这忤逆子在这里,不知傅清秋又去了哪里?左右不会是什么好事。
可如果贸然揭发了这桩事,周家父子的事情也铁定瞒不住了。到时候不但周家兄妹保不住,就连大皇子和国公府也要跟着遭殃。
得不偿失。
宗星樊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以为梁继臣走了,急道:“你在外面吗?听见我说话了没?”
“听着呢!什么生意,快说!”
宗星樊笑了笑,接着道:“哎呀,梁小公爷果然是个明白人,元宁当初说她没看错人,我还不相信来着,看来真的是小弟我狭隘了!在这里先给梁小公爷赔个不是!”
梁继臣听他说元宁夸他,还给自己说好话,心头的不快立刻去了几分。
牢里的傅兴鸣却一脸惊异地看着宗星樊,好像刚才大骂梁继臣的人不是他。
“真的?元宁真这么说?”
“当然!我骗你干什么?”
“元宁还说我什么了?”
宗星樊见梁继臣上钩了,抿嘴一笑:“她说的可多了,等我出去再告诉你吧!现在先别管那个了,你先听听我说的生意!”
梁继臣脸色又再次一黑。
“废话那么多!我先声明,你说归说,我可不一定会答应!”
宗星樊拍着胸脯道:“我保管你会答应的!昨天去你家花舫上逛了逛,着实经营得不错啊!不仅人流量大,而且还都是人傻钱多的主儿,他们的钱最好赚了!我这里刚好有个好买卖……”
梁继臣不等他说完就嗤笑一声:“就你还懂买卖生意?全京城都找不着一个比你更不靠谱的人了!”
宗星樊道:“嗨,你别瞧不起人呐!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梁继臣听他又不说了,不耐烦道:“你到底说不说了?不说爷就走了!没工夫陪你解闷儿!”
“好好,我说!”
梁继臣望空白了一眼,又靠在牢门上,听他继续说。
“你家花舫有五层吧,不过现在只有一、二、三层是在用的,上面两层都是空的,白放着多可惜?不如咱们两家合伙开一间高端咖啡馆,我用技术入股,你出钱和人,赚了钱,咱们两个五五分账,怎么样?”
“什么馆?”
“咖啡馆,对了,咖啡是一种饮料!”
“胡扯!什么饮料能赚钱?何况你说的这咖啡,爷听都没听过!”
“嗨,你听我说完呐!年纪轻轻的,脾气怎么这么急?”
“快说吧!废话那么多!”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物以稀为贵’,你想想,连你这么一位资深纨绔贵族子弟都没听过,肯定能吸引人啊!我告诉你啊,这咖啡可绝对是稀罕货,咱们大魏可就我一家独有,再说了,我调制咖啡的手艺可好了,喝过的人没一个不说好的,可以说是老少咸宜!不信,你可以去问我爹!”
“真的?我不信!你这草包会什么?”
这时傅兴鸣突然插了一嘴:“是不是一种黑色的、闻起来又香又苦的热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