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咧老爷子!回见!”
傅兴鸣则是远远朝他鞠躬相送。
外面牢房里还回荡着“再来一遍”的呼喊声,明明都见不着他们的面,却让宗星樊莫名觉得有些感动。
“驸马,趁人还没来,咱们快走吧!”
一个狱卒打扮的老头悄声提醒他。
宗星樊豪迈地向着空中喊了声:“谢谢大家捧场!大家等着我!改日一定会再唱给你们听!”
说罢,那老狱卒兜身给他罩上一件外套,又戴上一顶红黑相间的帽子,拉低帽檐,遮住他大半张脸,引着他出了牢房。
七拐八拐,走了大约一刻钟,当新鲜的空气再次扑鼻而来,宗星樊觉得自己重生了一般。
三天暗无天日的生活,让他都有点不适应站在太阳底下是什么感觉了。
“真是太不人.道了,改天一定把他们都救出来,犯人也是人啊!”
老狱卒领他一直出了坊门,告诉他沿着大路往东走,就会有人来接他。
宗星樊向他道过谢后,那狱卒便匆匆回去了。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日头渐高,约摸着有八九点的光景,街上人烟渐渐多了。
宗星樊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一身浆洗得发白的狱卒旧衫,三天没洗的头发,浑身上下散发着难言的味道,不禁大大嫌弃自己。
“唉,还以为当了有钱人家的二世祖就不会再过那种埋汰日子了,没想到还是逃不过。这世道果然到哪都一样,靠谁都不如靠自己,以后还是得自食其力才行。”
他苦笑了一下,抬头看见不远处有间成衣铺,便径直朝那边走去。
那成衣铺的伙计刚好开门,见他一身狱卒打扮,忙笑呵呵引他进去,伺候他穿衣打扮,不在话下。
不远处的一辆青蓬马车上,传出一声轻咳,紧接着是一个骄矜的少女音。
“他还没出来吗?”
“回殿下,奴婢一直看着呢,没见有人从那边过来。不过小傅大人说的就是这个时辰,难道出了什么岔子?要不奴婢去看看?”
车上的人静默了一瞬,吩咐道:“无妨,再等等。”
紫珠只好按捺下心里的焦躁,继续掂着脚伸长脖子,一瞬不瞬盯着大路的方向。
又等了大约小半个时辰,紫珠终于熬不住了,不耐烦道:“殿下,这都什么时辰了,驸马还是没出来,别是又到哪处逛去了吧!”
元宁缓缓睁开杏眼,手托香腮。
并没有异常消息从诏底狱送出,说明没出什么事。可他到底去了哪?为何迟迟不见身影?
正疑惑间,忽听外面紫珠小小一声惊呼,元宁立即警觉。
“紫珠,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一只烦人的大老鼠罢了,吓了奴婢一跳!啐!”
元宁皱眉,正打算掀开车帘往外看,忽听车外传来一个熟悉的笑声。
“好个丫头!你说谁是大老鼠?居然当着我的面骂我?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