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可都安排好了?”三皇子望着归来的夜影,眉宇微微蹙起,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劲。
夜影颔首,思索半响,应下:“从御厨到送药,再到皇上床榻旁的试针和试药,都换上了我们的人,只待时辰的到来。”
成败在此一举!
三皇子紧张的攥紧手,掌心一片冷汗,湿哒哒得黏腻,却是未曾松开。
稍早一些,摄政王府,秦沐风用过晚膳正小憩。
常宁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
秦沐风睡眠浅,一下子就被惊醒了。
“王爷恕罪,小的扰到您休息了。”
秦沐风见他满脸慌张,困意也立刻被驱散了七八成,只懒散躺在床榻上,问了句:“何事这般惊慌?”
“王爷果真料事如神,宫里头来消息了,他们动手了!”
常宁话音未落,秦沐风睁了睁眼睛,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们约定什么时候动手?”
“一刻钟后,在皇上床榻旁,试药的内侍手指甲上隐有毒药,只需落下一些,便可和碗中特殊熬制的药中合……”
常宁见他起身,顺势上前给他理了理外袍。
两人入宫,直奔皇上寝宫。
寝宫外防守依旧严密,秦沐风看到有人向他点头,便知人已经进去。
内侍慌张得手抖,正低下头去打算喂药。
“等一下。”一道冷若冰霜的嗓音响起,吓得他手一抖,碗中的药瞬间泼出去一小半。
不是说摄政王这个时间段不会出现吗?今日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已经提前知晓了他们的计划?
内侍心中忐忑,慌忙的捧着药碗回头,直直跪下:“奴才该死!”
常宁眼疾手快地上前把被他泼湿的被褥扯了起来,转瞬换上一条干净的。
秦沐风面无表情地问:“今日这喂药的,怎的这么眼生?”
“奴才是王内侍的旧识,今日他身体不适,怕过了病气给皇上,便让奴才过来服侍皇上用药。”内侍垂着头,保持着磕头的动作,一动不敢动。
“喂药的不是李内侍吗?这王内侍又是何许人也?”常宁在这时淡淡出声。
那内侍猛地抬起头来,眼中惊慌,转瞬白了脸:“是,是李内侍,是奴才记错了。”
他额头冷汗直流,身子极力控制着颤抖,脑海中早已经掀起腥风暴雨。
那人和他说的就是王内侍啊,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情报失误了?
如今摄政王殿下在这儿,他若要动手,该得再稳妥一些,否则办不好三殿下的事儿,可是会掉脑袋的!
内侍逐渐稳下情绪,试探地抬起头来:“王爷,奴才先给皇上喂药?再晚一些,怕是药凉了。”
“都抓起来!”秦沐风冷扫了他一眼,旋即吩咐。
就这点本事,还敢来下毒?这些人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内侍慌张地后退两步,张口解释:“王,王爷,奴才什么也没做……”
常宁手中银针往碗里一探,那漆黑如墨的针体瞬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内侍被吓得一个身形颤抖,直直跪在了地下,求饶的话还没出口,却是直接被人拎了出去。
“王爷,这次我们总共抓获十五人,其中有十人指认是三皇子所为,三皇子收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