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风字字戳心,令皇后也下不来台。
秦沐风警告的视线审视了众人,方才转身扬长而去。
这么一番明暗对话下来,两方之间算是彻底撕破脸皮。
皇上早就离开,秦沐风与江北宁也先后退下,众人眼见氛围越发冷若冰霜,纷纷寻了理由,相继请安告退。
当天,江楚钰有孕的消息从东宫传出,几乎人尽皆知。
皇上自是第一时间知晓此事,神色慎重。
这毕竟是第一个皇长孙,当然备受重视,但秦墨深近日办事糊涂,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对待。
皇上未来得及思索清楚,便有公公通传太子求见,眉头一压,直接拒了。
秦墨深从京郊归来后,顾不上回府便直接进了宫,多番周旋后,才见到了皇上,又谨言慎行的解释许久,才换来皇上的谅解。
走出皇宫后,他心中恨意更甚了,咬着牙,寻思着找时机扳回一成。
江北宁才回到绛雪轩没多久,便听到了知华的回禀,说是两位表哥过来探望。
她狐疑的前去玉轩院,望着坐在树底下品茶的两位表哥,含笑施礼:“两位表哥安,今日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祖父祖母听闻太子殿下,替摄政王和华宁郡主请旨赐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专程派我等前来打探消息。”李慕骁稳重应答,温柔的望向江北宁。
江北宁听着他的解释,心中一暖,却又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解释。
李慕骁笑了笑,宽慰道:“你大可不必有压力,虽说摄政王殿下天人之姿,又位极人臣,但若是你想悔婚,将军府是可以周旋的,你莫要委曲求全,咱们李家的女子都是要捧在掌心的。”
“就是就是,咱们宁儿什么都好,我至今都觉得从未有谁能配得上宁儿呢,便是摄政王殿下也逊色几分。”李慕寒快言快语。
江北宁啼笑皆非,一时感慨:“外祖父、外祖母心疼我,我心里明白。若是摄政王负我,我定会回家寻求庇佑,还请表哥们回去好好说,莫要担忧于我,此时我与王爷两情相悦,外人势必无法轻易令我们恩断义绝。”
她口若悬河叮嘱半天,总算把表哥送走,回到石凳旁坐下,端起茶杯接连喝了好几口冷茶,方才松了一口气。
她望着不远处已经破败的荷花,暗自叹息一声。
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深冬了,一年又要过去了。
落雨匆忙而至,看到她惆怅赏荷的模样,沉默半刻后开口:“小姐,我已和红叶搭上关系,但红叶顾念家中,并不愿出卖自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