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淳儿敲开门,“江小姐,太子殿下请您过去。”
“知道了。”江北宁随手将画本扔在案上,起身出去了。
院中,秦墨深倚在藤椅上,抬头望着天,手上把玩着前天皇上赐给他的玉扳指,整个人阴沉得可怕。
“太子殿下,江小姐到了。”
淳儿见江北宁不欲出声,便向秦墨深回禀,否则这两位可能一天也说不上话。
“北宁,坐下说话。”秦墨深收起玉扳指,戴在指头上,沉声问,“我也不跟你多扯了,你不想见我,我也不是那话本里的多情种,没有自讨没趣的癖好。”
“也好,我们开诚布公谈谈,”江北宁也不动作,就站在原地,“太子殿下想问什么?”
“我能问什么?北宁最是清楚不过了,无非就是秦沐风手上那点东西。”秦墨深目光灼灼,眼底是对权力势在必得的野望。
“你怎么也该喊声皇叔的,这是受了什么刺激?竟让太子殿下失了分寸。”江北宁心道,看来秦沐风在战事上不仅不落下乘,甚至还愈战愈勇,这才逼得无所建树的秦墨深这样。
“没那个分寸。别忘了,你现在是谋害皇孙的嫌犯。”秦墨深好整以暇地看着江北宁,“能站在这儿,已经是给足了秦沐风面子。”
“哼,太子殿下怎么会不知道,到底谁才是谋害皇孙的犯人?”江北宁也不打算继续和秦墨深虚与委蛇,“若不是太子殿下早知道,江楚钰怎会恰好在那里出现,还恰好碰上了我?”
江北宁早知道会被江楚钰设计,却还入了圈套,只因为还有些事情需要去做。
“早知道又如何?我所求的不过是现在这个结果。我不在乎外人如何评说,只要目的达到就好,至于过程,我不甚在意。”秦墨深嘴角挂着嘲弄,想起江楚钰那张谄媚的嘴脸,不屑一笑,“你们江家俩姐妹,一个是真聪明,另一个倒是自作聪明。”
“江楚钰知道她只是你手中棋子的话,应该也不会难过吧,毕竟对付我只是其次,她更想要的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没错,各取索取罢了。”秦墨深玩味地看着江北宁,“呵,我竟不知你对江楚钰了解如此之深,我可以答应你,待我荣登大宝,江楚钰必然侍候我身侧,当牛做马。”
江北宁面有愠色,心下不快。
听秦墨深这意思竟只是把江楚钰当做一个玩物。虽然江北宁和江楚钰势同水火,但同为女子,被人这样贬低到尘埃里,不免有些火气。
这是秦墨深第一次在江北宁面前这么直白的袒露自己的野心。他想荣登大宝,他想做那九五至尊。
“太子殿下,江楚钰如何我并不在意,我求的不过所爱所思之人平安顺遂。”江北宁神态自若,郑重其事,“你扣着我,不过是想牵制秦沐风,但若想成事,必然不能只防着他。”
“你是个聪明人,你若肯交出秦沐风留下的御林军调令,我保证等尘埃落定后,你与他能有个好结果。”秦墨深向江北宁伸出手,一脸志在必得。
江北宁摊了摊手,一脸纯良“没有。”
“江北宁,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