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皇帝也没非要找茬,见秦沐风不接招,心中也没太多怨言,“泰宁渠县的事,想来诸位爱卿都有耳闻,怎么到现在朕的御书房里,没有一本奏章是讲解决办法的?”
“臣惶恐——”
皇帝生气了,显而易见,为了不被皇帝怒火波及,朝臣们纷纷跪地,嘴上讨饶。
“渠县水患已经严重到饿殍满地了,甚至还滋生疫情。朕问问你们,为何不报?是因为废太子秦墨深的缘故吗?”
“皇上息怒——”
“你们惯会喊着为君分忧,为国分忧,真当出了事,没见你们来分过忧!朕看来,你们是安逸太久了。”
皇帝起身甩袖,离开前留下一句,“最迟午后,朕要看到解决办法。”
皇帝有个念头,朝臣都想破头。
“这可如何是好啊?”
“是啊,这渠县水患的的事,压了这么久,要想解决,轻易不能够啊——”
“这,谁说不是呢?”
“赵王,赵王您之前提起过渠县,不知您可有法子了?”
不知是谁起的头,朝臣渐渐围着赵王,俨然一副要唯赵王马首是瞻的意思。
秦沐风没有搭茬,似乎这件事情跟他没有关系,他只是来上个朝而已。
“诸位大人,本王以为眼下最要紧的事是先弄清楚渠县的状况,不知道有哪位大人可以出来给讲讲?”
“臣,有耳闻……”
那边讨论声起,秦沐风自去寻了个清净点的地方,靠着柱子,闭目养神。
最终,未到午时,赵王承担着众朝臣的殷切希望,捧着奏折,敲开了御书房的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泰宁渠县,水患渊远,百姓疾苦,特派遣赵王前往,命摄政王辅佐,即日起行。钦此。”
“臣,领旨。”
秦沐风带着圣旨回摄政王府时,江北宁正好绣完最后一针。
“回来啦?看看我绣的荷包。”说话间,江北宁将墨绿色的荷包递给秦沐风,看着他双眼里暗含着说不明的情绪,不禁柔声问道,“怎么了?同我说说。”
“无事,”秦沐风不想让朝廷里的糟心事带给江北宁。他的宁儿,最该是无忧无虑的。
“可我想听听,”江北宁拉着秦沐风,突然笑出了声,“你这模样,像极了我小时候受了委屈,不敢告诉我娘亲。”
“……”秦沐风呼吸一窒,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口浊气,将江北宁拥入怀中,“也就你敢这么跟摄政王打趣了。”
“那当然,我可是摄政王妃啊——”江北宁抬手环抱住秦沐风,拍了拍他的背,“现在可以说说了。”
“嗯,”秦沐风蹭了蹭江北宁的侧脸,闻着她发间的香气,闷声到,“皇上要我去趟泰宁渠县,解决水患留下的问题。”
“我也去。”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