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邬彤在京都学堂里待了几个月,余夫子教的。”
江北宁想了想邬彤的身体状况,决定带邬彤出去走走,最好是能找找金凤公主的位置,跟她取得联系。
“想出去走走吗?”
邬彤看着江北宁半晌,然后收回目光,下了床,穿上厚厚的鞋子,转身要江北宁牵手,“走吧,我们去走走。”
相比于邬彤的坦然,江北宁有些为难,毕竟带邬彤出去走走的目的是什么,没人比她自己清楚了——她在利用邬彤,邬彤的纯真目光,倒是让她有些良心不安。
最后,江北宁还是牵着邬彤的手,走了出去。
乐敦本来是斜倚着门框,见江北宁牵着邬彤出来,才站直了身体,瞥了一眼江北宁,满脸写着不高兴。
想来刚才江北宁和邬彤在屋子的对话全数被乐敦听了去,这才乐敦有了如此愤恨的情绪。
乐敦带着责备的目光盯着江北宁,控诉江北宁的无情,居然利用这么邬彤的信任。江北宁不是没有感觉,但却只能装作没看见似的,继续带着邬彤往前走。
离开邬彤居住的房间,就是一个大院子,明明是在雪山上,却难得没看见雪,甚至空气里还带着暖意。院墙底下还开着不知名的小花,一簇簇粉色、黄色、紫色的混着煞是好看。
江北宁正要牵着邬彤往外走,就见一个穿着厚重袍子,手拄拐杖的看着走了进来,朝着江北宁身侧的邬彤行了个礼。
“小少君。”
裘国人的礼仪,这老者也是裘国人?
“您好,”邬彤送来江北宁的手,回了个礼,然后又牵起她的手,“我叫邬彤,不是小少君,请问您是哪位?”
“您是我们小少君,老夫杨文若,是埠奕族的现任族长。”
江北宁就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虽然因为感觉到杨文若打量的目光,而心有芥蒂,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杨老,请问您看见我王兄了吗?”
邬彤察觉到江北宁有些尴尬,便想帮她解围,稍稍往前半步,吸引杨文若的注意。
“少君在前头,准备祭典事宜,老夫才过来看看小少君。”杨文若收回目光,对邬彤讲话,亲切而谦卑。
一个年近耄耋之年的老者,对一个孩子如此态度,他们的关系定然是从属,且尊卑阶级差距极大。
江北宁注意到杨文若提起了祭典,心有疑惑,但也不敢贸然发问,毕竟这还在人家地盘上,自己手里没有任何保障,好奇心太重对自己不利。思及此,再多疑惑只能暗自吞下,暂且不发。
“那王兄什么时候能做完事?”邬彤抬起头,看向天空,一时间不能分辨时间,“算了,等王兄做完事就会来看邬彤的。姐姐,我们回房里去,给邬彤讲故事。”
江北宁被邬彤的力道带着,只能跟上去,哪怕自己可以轻易挣开,但目前,她最好跟着邬彤回去,总觉得有什么事是她重生以来,忽略了的。
祭典?是什么的祭典?埠奕族,杨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