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菱威胁的话，说得极其小声。

从百姓们的角度看去，就仿佛是她在低声祈求九王妃放过她的子女。

一时间，百姓们的议论就跟炸了锅似得，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九王妃，可怜天下父母心，你就算看不惯继母霸占了你娘亲的当家主母位置，也不能冤枉你继母，逼她去死呐！”

“就是，好歹秦夫人也对你和你弟弟有养育之恩，你怎么能如此恩将仇报？”

“不孝，实在是太不孝了，简直天理难容啊！”

“……”

百姓的唾沫星子愈演愈烈，秦红菱佯装哀求的嘴脸上，隐隐透出了一抹得逞之色。

“顾长欢，你以为把本夫人送到断头台上，就能胜券在握了？”

“你听到下面这群贱民说的话了吗？他们只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眼睛看到的。”

“现在，百姓都站在本夫人这边，你要是敢动本夫人，你自己也别想活！”

阴毒的话音落入顾长欢的耳中，她仍旧眸色平静地看着秦红菱，粉唇漫不经心地开启。

“秦红菱，你说，我现在跟百姓说，顾玉蓉的肚子被九王爷搞大，好不好？”

听到这话，秦红菱蓬头垢面的怨毒面容上，神色猛地一滞：“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你自己也说了，百姓只相信他们耳朵听到的，眼睛看到的。”

“现在整个上京城都知道顾玉蓉几日前在法门寺赖上九王爷的那档子丑事。”

“想必顾玉蓉怀孕的假话只要说出去，他们定是深信不疑！”

淡漠的话音悠悠出口，顾长欢这时候凑近秦红菱的耳边，一字一句道。

“反正九王爷是不会要你女儿的，我觉得吧，你女儿顾玉蓉未婚先孕，又被王爷弃如敝履，就只能去死了……”

女子慢悠悠的尾音落入耳中，秦红菱怨毒的眼睛里，瞳孔猛地颤了颤：“你——”

“还有你儿子顾成栋，他不是一直在岳麓书院读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