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子震惊：“所以，傅掌柜卖的，是咱们弄回来的那批瓷器？”

“是啊，不然这义南镇，谁还能拿得出那么多粉青釉？”慕鸿详细地给小桃子复盘了一遍傅旌的操作，“怎么样，有没有学到点什么？”

“这也太厉害……”可是，小桃子有个地方想不通，“可这样一来，交付给胡掌柜的四千件货，品相上不就有差异了么？方家烧的，应该比李家的要好一些吧。”

慕鸿点点头：“是这样，不过差距没有你想得那么大。傅旌假冒闽商，李家因为刚丢了胡掌柜的单子，所以格外重视，这八百件货，可是他们精心挑选出来的，并不比方家烧得差到哪里去，胡掌柜的伙计们都挨着查验过了，没提出什么问题来。”

“那我就放心了。”小桃子将银票一分为二，又重新递给了慕鸿一份，“瓷器是咱们俩一起拉回来的，这钱理应一人一半。”

“呦，你这丫头，还真挺有良心的。”慕鸿摸了摸小桃子的脑袋，但是却没有收她的钱，“方家现在百废待兴，正是烧钱的时候，这三千两算我存在你这儿的，等你将来挣了大钱再还给我。”

“师父……”小桃子有些感动，“你为我做得真的太多了……”

慕鸿看着她那眼泪汪汪的模样，差一点儿就要沦陷了。

不过，在关键时刻，他还是恢复了理智！

慕鸿清了清嗓子，努力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随口问道：“我听……听我朋友慕鸿说，昨天在醉香楼看到你跟裴沅之一起吃饭？”

“是啊！”小桃子点头，“我跟他借了钱，特意请他吃饭来表示感谢的。”

“你跟他借哪门子钱？你要是缺钱，你可以找我啊！我穷得就剩下钱了！”慕鸿不高兴了，什么意思，小桃子这是跟自己见外了么？

“我……我给你买礼物，怎么能借你的钱啊！”怕慕鸿误会，小桃子主动把之前买砚台没带够钱的事儿说了出来。

“你这傻丫头！”慕鸿都快被气笑了，“你好歹也是方家大小姐，连六百两都要东拼西凑。我如果今天没给你送钱，你是不是又要有好长时间没法吃喝玩乐？”

“其实省着点花……也是能熬过去的。”小桃子局促地玩着手指，“再说，师父平时经常给我带好吃的，我自己又花不了几个钱。”

“你啊！”慕鸿心疼地戳了戳她的脑门儿，“以后别做这么傻的事情了，我什么都不缺，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别老让我操心！”

“那……”小桃子估计打趣慕鸿，“师父要是不缺的话，要不还是把那方砚台还给我吧，我去铺子里问问，兴许能退掉呢～”

慕鸿一口拒绝：“想得美！”

那方砚台可是小桃子送他的第一件礼物，他宝贝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