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周围议论声起,凑得近的,已经将那位端着礼盘的礼仪小姐给团团围上了。
司马殿脸色微微有些异样,但他还在尽力保持着冷静。
反倒是他身旁的一位高个青年站起了身子,一脸疑惑询问道:“楚大师,你也说了,这就是寒蝉,为何就不能当做献礼呢?”
楚辰看了司马殿一眼,后者眼神示意,让那高个青年坐下。
得到眼神示意的高个青年,虽然有些不愿,还是老实的坐了下去。
这时候,楚辰将目光放在那位青年身上,道:“简小哥,你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
“此含非彼寒,这里的含,是口含的含。”
无需多说太多,楚辰只将“口含的含”四个字一说出口,不少人都变了脸色。
而那位高个青年,仍自一脸懵懂,显然平日里“不学无术”惯了,不清楚“含蝉”为何物。
司马殿还算贴心,立刻凑到那高个青年耳边,小声嘀咕几句,后者脸色急转直下。
“不,这不可能!”
“不应该啊!……”
楚辰看那高个青年一脸失神模样,便问了一句:“此物从何而来?”
高个青年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那漆盒中物,然后便彻底不再看向那个方向。
他嘴里磕磕巴巴,道:“唔……这个嘛!”
“呵!是一个朋友……抵债来着,将这东西送给了我。”
“我若知晓它是丧葬之物,必定……哼!找他算账不可。”
无需多说,楚辰也就明白了。
简姓青年,嘴里所说的“朋友”,多半是他欺凌的对象。
至于这只玉含蝉,究竟是不是“抵债”之物,也就无从得知了。
楚辰不忍简姓青年口中的“苦命人”再受霸凌,便又安抚两句。
“简小哥,本也是好心,把此物当做坠饰赠送,也不怪你。”
“蝉在古人口中,是高洁之物的象征。”
“有词云:蝉蜕与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
“文人雅士,以其脱尘出俗,命为高洁之物,心向往之。”
“所以,送玉蝉,本就是件美好的祝愿。”
言语至此,那位简姓青年的脸上,不悦之色已然扫空。
楚辰说到兴处,快走几步,直接来到已经被散开看客“孤立”的礼仪小姐身前。
他一抬手,便将礼盘上的漆盒整个捧起,然后放与单掌之上。
然后转身,拖盒手掌,微微抬起,以便更多人能够看到。
“诸位,无需如此忌讳丧葬之物。”
“容我给诸位讲明其中关联,诸位心中芥蒂,便可轻松放下了。”
楚辰单手拖盒,目光扫过全场,不禁一股豪气自心底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