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更暗一些的时候,邢国公府要比之前热闹一些。
因为房玄龄的两个儿子回来了,他两个儿子分别叫方遗直和房遗爱。
方遗直是大儿子,为人忠厚老实,话不多,是个稳重的人。
房遗爱是二儿子,为人轻浮许多,油腔滑调,口花花的,房玄龄不怎么喜欢,但卢氏很喜欢他。
方遗直已经在礼部当官了,房遗爱还未当任官职。
他曾经求过房玄龄,不过被房玄龄拒绝了,他觉得自家老二性格轻浮跳脱,不适合当官。
而且方遗直虽然没有考中进士,但是一个正经读书人。
房遗爱不一样,他没读几天书,只能说识字,至于四书五经讲的是什么,他通通不知道。
房玄龄本是文官,房遗爱学文不成,倒是有几分勇力。
看着也是五大三粗,不似读书人,更像是练武的人。
方遗直是下班回家,房遗爱却是不知道去哪里玩耍后回家的。
这家伙还非常得意,一点也不知道收敛,回家后就嚷嚷起来,恨不得整个长安都知道他回家了。
房玄龄不喜欢老二,咋咋呼呼的,此时他正在工作,听到房遗爱吵闹的声音,顿时有些烦躁。
但是房玄龄修养极好,他明白房遗爱这样嚷嚷着说话,倒也不是有恶意,便屏蔽自家儿子声音,打算来个眼不见耳不听心不烦。
就在此时,“砰!砰!砰!”一阵吵闹的敲门声响起。
“阿爹,阿爹,开门,是我。”
房遗爱麻雀一样咋呼的声音响起。
房玄龄满头黑线,想他儒雅谦虚,卢氏文静娴熟,怎么生了个二儿子,如此的跳脱呢?
“阿爹,开门啊,是我,我有大事跟你说。”
房玄龄摇摇头,随后放下手中的文件,一一整理,这才打开门,“何事?”
“阿爹,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买了长安最有名的卤味鹿肉,一起吃一点呗?”
房玄龄看了眼自家儿子,摇摇头,“不用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 尤其是卤味,吃了那样的食物,对我的手伤害更大。”
他的手长冻疮,大夫早就告诫过他,不要吃那些重口味的东西。
房遗爱呵呵一笑 “父亲,刚刚跟你闹着玩的,我还有一件大事,走,随我去大厅,阿娘,大哥也在,我们一家人好好商量。”
话落,他便拉着房玄龄的手往外走。
房玄龄真的有一种要锤房遗爱一顿的想法。
不过考虑到自家儿子似乎也是好心,便忍着跟了过去。
片刻后,他们一家人在大厅聚集。
卢氏正在摆碗筷,方遗直和他媳妇在旁边帮忙。
房玄龄甩开房遗爱的手,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房遗爱呵呵一笑,随后拍了拍手,等众人目光都望了过来,他笑道:“阿爹,阿娘,大哥,嫂嫂,今天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宣布。”
众人诧异望了过去,这房遗爱整天不着调,在外面浪荡 他有啥重要的事啊。
房遗爱接着说道:“阿爹,如果我奉上一个可以治疗你冻疮的药,你能不能为我做一件事?”
房玄龄撇撇嘴,“我可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
“自然不是那样的事,是好事,阿爹,是好事,儿子的终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