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越走越偏,不知不觉已看不到宴会场地。君九惜面色不改,像是全然不觉。
当然,两人都不知道,身后静悄悄地跟了个大尾巴。
莫约又走了一段时间,枫林愈发密集,鸟叫虫鸣的声音都渐渐消失,阳光只能透过少许,略显孤寂阴森。
君九惜止步,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此处倒是个杀人抛尸的好去处。”
与君九惜二人走的相反的方向,停着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
外表看着毫不起眼,确实内有乾坤。
锦衣玉带的少年等了许久不见人来,手中折扇无规律地开开合合,昭示着少年的焦急烦躁。
“怎么还没回来?”
南非言面露不爽,“不会又半途中发什么大小姐脾气吧。”
而他对面那人闻言,只是发出一声浅笑,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只见五指修长,莹白如玉。
“你既知她脾性,又何妨再等片刻。”声音不缓不慢,正如那枫林中从容流淌的溪流,沁人心脾,清凉中携着温和。
屋外阳光穿过窗扉,落了薄薄的金晖在他身上,暖洋洋的。
那是个十八九的少年人,身子一半笼罩在阳光,一半掩在暗处,露出半张如画的脸庞,温润雅致,不似凡人。
他端坐在南非言对面,雪色白袍绣着青色莲花纹路,无需过多华丽的装饰,也清晰可见刻骨子里的优雅尊贵。
即便是只看得清半张脸,也能得知,定是位清风朗月,玉树华姿般的少年郎。
这张脸即使看了十多年,南非言每每都会为之惊叹,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出色的人。
出身高贵,天赋绝佳,性子又好,还生了一副颠倒众生的好样貌。
还别说,除了君家那小妖孽,还真找不出一个配得上他的女子。
而那君丫头虽然脾气臭了点,没脑子了点,但看天赋、看颜值、看家世也就只有她稍稍好些。
南非言气哼哼的鼓着腮帮子,一双浅色的猫眼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