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外,五六个人打闹说笑着走来。
“哈哈,那牧远说不准还在到处找他妹妹,哈哈那就是个自以为是个好人的蠢货。”
“我呸,当初老大好好和他说,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结果还不是一样?”
“我还挺期待当他知道他妹妹成了我们老大第十八房小妾时的表情,肯定精彩得很。”
高瘦青年也就是贪狼佣兵团的老大——贪狼,抬手制止了他们的话,“若说两年前我还能对那丫头片子有点意思,你们没看到她现在,啧啧。”
想起现如今半竹那副随时都能死过去的鬼样子,贪狼的兴味就散了大半:“你们先退下吧。”
几个手下面面相觑,而贪狼独自一人进了屋子。
进屋后贪狼又把门带上,虽然现在他对半竹没什么想法了,但倒底是惦记这么久没吃到嘴里,不可能一点心思都没有。
一开门见到的就是,脸色雪白的少女垂着头,碎发遮挡了眉眼,俨然还未清醒。
她肤色极白,透露出病态,浓密卷翘的睫毛像是失去生气的蝶翼,脆弱而美丽。这样一个病美人,很容易让人产生摧毁欲。
只是贪狼不喜欢,他还怕这女人奇奇怪怪的病传染到了他身上哩。
“真是药罐子一个。”还好他没脑子一热硬娶了她,不然真是给自己找麻烦。
贪狼走过去,脑袋凑到半竹身前,用力吸了一口,表情痴迷:“虽然长得一般,但是确实,就你这一身药香,就要我欲罢不能。”
与其说他看上的是半竹的容貌,倒不如说是她那一身奇香以及神秘的能力。
抬手要去摸半竹的脸,然而,本是昏迷的半竹忽的睁眼!
本该绑紧的绳子滑落在地,一道劲风袭来,贪狼后仰躲开,尖锐的利器从眼角划过,火烧般的痛处弥漫,差一点就要了他一颗眼珠子。
换了旁人只怕立马就吓得腿软不能动弹,但这是贪狼!
一击未中的半竹又扑了上来,眼神凛冽如刀,带着一种势必要取他性命的狠劲。
只是贪狼修为不低,这一次半竹落了空,被贪狼一脚踢在腰间,重重地砸在床上,手中的碎瓷片握得紧紧的,然后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
真怕她将内脏都咳了出来。
贪狼如一道风掠过,大掌掐上了半竹纤细脆弱的脖子,他眉眼阴鸷,怒意几乎要吞噬了他的理智:“贱人,还敢跟我动手!”
少女细细的脖子就像易折的花枝,美丽又脆弱,巴掌大的脸庞因为缺氧而开始发青,贪狼怒气渐消,手下的力气也松懈了下来。
缓过气来,半竹像是妥协似的垂下了眼帘,格外乖巧惹人怜。
“噗嗤!”
又是利器刺入皮肉的声音,打断了贪狼还在喉咙里没有彻底发出来的冷笑,他一掌拍在靠近他的半竹心口上,踉跄着后退,手撑在桌上。
捂着还在流血的脖子,贪狼的脸色难看极了。不过也是,任哪个大男人被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阴了三次还中招两次都不会心情好。
他完全没想到是,这半竹看着病歪歪的,力气竟出乎意料的大,三次出手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犹疑,像个精心培养的杀手,又快又准又狠。
贪狼舔了下唇角的鲜血,声音阴狠暴虐:“还真是有趣,一个拖油瓶一样的药罐子竟然有这般心性和身上!呵,我看你们队伍,应该没有人知道吧。”
动了三次手,精疲力尽的半竹又受了贪狼一掌,直接丢了大半条命,口中源源不断地咯血,不仅浑身的筋骨都疼,甚至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半竹从不畏惧死亡,以前不怕现在更不怕。只是……她不想牧大哥为她担忧,更不想他们因为她葬送在贪狼这样的人渣手上!
她应该一开始就走得远远的。
眼睛很涩,心脏像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疼,可半竹的脸上仍旧淡然得不起波澜。
虽然贪狼现在对半竹起了点兴趣,但是也认识到了这个女人的危险,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那么她就更加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