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嘛……自然是大快人心,他那心爱的姑娘并未原谅他,而是选择从城楼上一跃而上,砰的一声,在他面前摔成一摊血浆烂泥。
啧啧,不过……我们都知道灵师的身体强悍,这史书中记载多半是不真实的,所以我猜……那位准皇后娘娘,并非史书所记载那般,有很大的可能是远比后人所知的,死得更加凄惨。”
“够了!”
蓝袍青年的脸白得吓人,嘴唇被他咬地出血,身体轻微颤抖,眼底透着刻骨的恨与悔。
恐怖强大的气息从他身体里迸发而出,形成无数的罡风,如刀枪箭雨,无差别地向四周暴冲出去!
帝昀眸色一沉,衣袖一甩,将向他二人而来的罡风打散。
君九惜还在说:“你也觉得我说得太对了是吧?”
“太祖陛下……”
她极轻含笑的嗓音散在空气中,像是鬼魅的低吟,让蓝袍青年浑身一震,眼神晦涩阴暗,目光直直地地看向她。
刚刚拐过弯的南陌尘听到这话,猝然一怔,看到那成两方对峙的三人。
一方是白酒和一个奇怪的白头发的男子,另一方则是一个藏蓝色古怪长袍的青年。
那青年给他一直颇为怪异的感觉。
他有一张极其温煦阳光的英俊脸庞,只是现在却处于一种极端紧绷的暴怒状态,双眼猩红,狂暴的气势萦绕在他的身周,将他衬得宛如一只失去了理智的野兽。
而真正让南陌尘注意到的是,青年的那张脸,和他祖父有七分相似。
蓝袍青年,也就是南起,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狂暴的罡风消散,眼神逐渐平静。
看着君九惜,一秒两秒过去,就在君九惜都要以为他是不是给她刺激疯了的时候,突然笑了。
笑容一如初见之时,完美温和地像个笑面虎。
他没否认,而是嗓音和缓地说:“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我没认出来啊,我就是随便猜的。”君九惜一摊手,“没想到你还真的承认了。”
猜?自然不可能真的是猜的。
只不过她没有跟一个疑似是敌人的家伙解释的爱好。
君九惜之前不是没想过,她重生在这具身体里会不会是个阴谋,但她从未有哪一刻,感觉像现在这样,离真相如此之近过。
她想,这一切很可能和这位太祖陛下脱不了干系!
帝昀没再扶着她,而是拿出了一件宽大的披风给她披在身上。
那披风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器,明明是是十分宽大,但披在她身上后,自动调整成最适合她的大小。
南起被她话弄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算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又如何?你以为你可以从这里走出去吗?这里可不是你之前撕裂的那个脆弱壁面。”
他慢条斯理地拂了拂衣袖上的褶皱,动作优雅矜贵,眼神淡漠,一举一动中都带着一股子睥睨天下的狂傲之气。
似真是一位身穿华丽帝王冕服的远古帝君,亲自现身在眼前。
哪怕阴暗的场景,普通的服饰,也遮掩不住从骨子透出来的尊贵傲慢和无双霸气,他本柔和的眉眼,一瞬间都好似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眼神犀利深邃,锋锐得刺人。
只可惜,面对他的两人,都不可能被他的气场吓到。
君九惜歪着头,不知他哪来的自信,“就算我做不到,难道我身旁这位也不行?”她在帝昀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动手拍了下他的肩。
君王低笑:“你可以问一下,这位年轻的尊神,敢不敢这么做?”
他说的是敢不敢,而不是能不能。
君九惜奇怪,侧首看帝昀。
帝昀神色冰冷,挥手打出一道灵力。
那丝灵力一直往上,撞在秘境壁上然后“轰”一声炸响。
君九惜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