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帝昀并没有真香，一直味同嚼蜡的咀嚼着嘴里的臭豆腐。

她这么喜欢，他要是说自己觉得不怎么样肯定会打击到她的。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他也不想因为这点微不足道的事情与她闹得不开心。

帝昀很贴心地想。

于是，面如冰雕般精致清隽的尊神大人，缓慢而艰难的吃完剩下的两块，看不出一丝勉强。

嘴里一直弥漫着一股属于臭豆腐的臭香，帝昀是真的倍感窒息！暗自用灵力将自己好一阵洗刷，整个人才像是活过来了。

君九惜简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两人站在街边吃完不多的臭豆腐，当然主要是君九惜吃，吃完后她又拽着帝昀陪她去买了身衣服，换掉了那身脏掉的白袍，又恢复成了一个明媚张扬的少女。

眼神清澈，容颜娇美，走在街上，回头率杠杠的。

等君九惜休息得差不多后，已经是下午夕阳落幕时分了，空间法则太过霸道，结界什么的没用，帝昀怕伤及无辜，带着君九惜出了镇子，找了个还算偏僻宁静的地方教她。

“理论知识可能会说得你无聊，”帝昀想起她之前差点睡着，很是无奈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直接先感悟，之后再实践练习。”

君九惜自然没意见。

他抬起手，结了个君九惜从未见过的法印。

完美如艺术品的手近在眼前，指尖有细小的罡风打着旋儿，而被罡风划过的空气，无声地裂开道道细微的黑缝，黑缝中溢出丝丝恐怖虚无的气息。

帝昀道：“你试着碰一下。”

若是有另一个人在这，只怕要忍不住怀疑帝昀其实想谋杀君九惜。

因为由空间法则形成的风，可以撕碎这世上最坚硬的世界壁，君九惜修为尽毁，肉体凡胎，随便一点漏出来的空间法则都能将她的身体搅得稀烂。

不过，君九惜不仅胆子肥，而且脑子素来异于常人，帝昀敢说，她就敢做。

还真的伸出手，兴奋地探过去，就连帝昀都不得不感叹，她倒底是艺高人胆大，还是真如此地信任他。

他没问，君九惜自然就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可帝昀的心尖还是莫名软了软。

男人指尖的罡风顺从地缠绕上了君九惜的手，缓缓地旋转着，看着乖乖巧巧也不不作妖。

君九惜闭上眼，用心去细细感受法则的运行，想要先弄清空间法则到底是什么。

空间，与时间相对，看不见，摸不着。

但又却实实在在的存在，并且无处不在，强大无比，坚不可摧，所有生物都生活在空间中，没有生物可以例外。

所以，空间在哪里呢？又如何掌握它，让它为自己所用呢？君九惜一直在脑中飞快思考。

闭着眼眸的少女身形笔直地立于夕阳之下，红裙被晚风撩起，像朵低调娇艳的红莲。

余晖温柔地亲吻她的眼睫，更显得她五官柔和清丽。

帝昀引导着手上的空间法则，让它不会伤到君九惜，但又能让她从中学习到法则之力。

“不用着急，慢慢来，空间法则没有那么容易领悟……”

男人清冷的嗓音有种让人心神安宁的别样魔力，君九惜闭眼领悟，他不厌其烦地循循引导。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帝昀都要站得麻木了的时候，少女突然浓密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周围的空气泛起波澜，像是水面的涟漪，只有形而未有意。

尽管帝昀早就有了准备，还是被她的天赋给震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