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步。”

老人站在楼梯口，挡住君九惜的面前，脊背佝偻着，头发跟鸡窝似的，看不清楚长什么样。

君九惜诧异：“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八九楼只有本学院长老和两位院长才能进入，少年你请回吧。”

君九惜视线从老人身侧掠过，落到上一层楼的门上，眼睛微微眯起。

她在那道玄铁门上竟然感受到了空间法则的力量，心里估算了一下。

……以她现在对法则的掌握程度，没可能在不惊动他人的前提下进去。

唉，真可惜。

直觉告诉君九惜，在八楼或者九楼，里面或许有她想要找的东西。要是换个地方的藏书阁她或许还没这个自信，但是青莲学院有上万年的底蕴，说一句几乎无所不知也不过分。

君九惜弯腰拱手，谦虚请教：“那请问如何才能成为长老呢？或者是除了成为长老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进入八九楼吗？”

听到她这话的老人：“？？？”

老人不悦道：“小小年纪不要好高骛远。”

老人：这小子看着还不到二十岁，就想和他这个一两百岁的老家伙一个地位，哼，怎么可能？

他一掌挥出，看样子是想把君九惜给直接送出去。

“前辈，你怎么可以动不动就动粗呢？这样是很不礼貌的哦~”

年轻俊美的少年笼着袖子，脊梁挺得笔直，气质尊贵。

眉眼微弯，流露出一丝浅浅的令人火大的傲然。

狂暴的掌风将她的校服衣袍吹得猎猎作响，而君九惜身形不动如山，站姿优雅，目光戏谑地看着老人。

老人也被她搞得愣了一下，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君九惜也不紧张，回以独家虚假微笑。

老人捋着胡子大笑，“你这小子不错嘛，报上你的名头来。”

君九惜歪了歪头，双眸漆黑，心情不佳，她一字一句道：“阁下莫非是眼神不好，玉牌上面应该是写得清清楚楚吧。”

老人睁大眯成缝隙的小眼睛：“哟，小子你还敢和我顶嘴？你难道不知道我老头子眼神不好？”

“现在知道了呢，老人家不仅可能眼神不好，记性也不见得好使呢。”不等老人气愤反驳，君九惜又开口，声线清冷幽森，“我再问一遍，如何成为长老，又或者怎样才能进入上面两层。”

老人狐疑道：“你一个年轻人，这下面七楼的书你都看完了吗？急着上八九楼做什么？”

君九惜掸了掸衣袖上不知何时沾染上的灰尘，不看老人，“难道青莲学院的老师回答一个学生虚心求教的问题都不能吗？”

这种情况因为从未发生过，所以君九惜也没有在任何一本书中看到过相应的记载。如果不是她心里存着忌惮和对学院的尊敬，君九惜怎么可能还待在这里跟他好好说话。

老人迟疑片刻，正要犹豫着是不是要说点什么，楼上的们突然打开，走出一个童颜鹤发气度从容的老者。

“院长。”老人微微弯腰，尊敬地和那老者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