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又不是以前的我。”君般弱话没说完,君九惜就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我知道以前是我不懂事让你们为我担心了,但是我以后做事会考虑分寸的,总不能我犯了一次错,你们就再也不放心我了吧。”
这都是原身的烂摊子,都跟她有什么关系,真是啰嗦。
君九惜口上说着厌烦,实际上心里也不是没有一点点的触动的。
“你要是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事,那你就回去休息吧。你累我也累,反正你说了我也不会听。”她一脸无赖模样。
“……”君般弱倒不会因为君九惜的话而生气,她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最是了解对方的脾气,相隔两年,倒是叫她有几分怀念。君般弱说,“自然不仅仅是因为这件事。”
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信封,递给君九惜,“你先看看再说吧。”
君九惜顺手接过,君家一些不是很隐私重要但又废话比较多的事情就多会用信件,每个月都会例行给君般弱送几封信过去。
信的内容不出君九惜的意料,先是寒暄了一大页,说了些家长里短,还控诉了君九惜又任性离家,看那语气像极了君子依的口吻,字里行间都透着随时能哭出来的委屈。最后提到了一件事——关于君家少主选拔一事。
同为三大世家,卫家和慕容家都已经早早地定下继承人,就君家至今没有确定。之前君九惜虽然天赋和实力都很强大,但是她的性子太不着调,让君家长老不敢对她委以重任,但退而求其次选择别人又会心有不甘,所以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只是如今这件事已经不好再拖,家中的小辈一个个都成年了,长老团们就开始商量个方便的时间,让小辈们都参加。像选拔少主这类大事,家族子弟只要还有一口气都是必须参与的。所以君般弱确定了白酒就是君九惜之后,就毫不犹豫地把这封信交给她看。
“长老们将时间定在来年,目前只是简单的规划一下,还未确定具体的时间。”她沉吟了一会儿,“这主要是考虑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在君家少主的选拔中,你几乎是板上钉钉的胜利者,所以惜儿……”
她自嘲道:“我是没那个可能了,惜儿,姐姐希望你可以成熟一点,君家需要你。”
“我想要是小叔还在的话,他也一定希望你可以继承君家的。”
君九惜心脏突然一揪,她指尖掐住掌心,传来的丝丝刺痛感让她稍稍好些。
平淡道:“般弱姐,你既然了解我,那么就知道我的性格并不适合成为少主,更不适合成为家主。我并不是担不起少主的责任,而是我一定不能成为他们心目中的那个听话懂事的一心一意为了家族付出的少主。”前世呕心沥血的帝王已经死了,她是君九惜,不是白夙,也不是君家五小姐。
承了君府恩情的是原身,不是她。
她咧嘴一笑,露出森白整齐的牙齿:“而且我父母已经不在了,你再说这个又有什么意义呢?”
君般弱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嘭——”
客栈的窗户被破开,木屑四处乱飞!
君九惜眼神微冷,无形的劲风将所有飞来的碎屑挡在外面。
桌子对面的君般弱一甩袖袍,气浪将木屑反冲了出去,如危险的利器,锋锐危险。
这是君九惜第一次见到君般弱出手,看着倒不像是个花架子,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专业的灵修,而不是丹修。
根本来不及多想,连续的黑影就从窗子外面窜了进来,顿时一阵腥风迎面扑来,房间里的蜡烛瞬间被冷风吹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