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苏韵清脆悦耳的声音就传入耳中:“大佬你回来啦?”
君九惜跨进门槛,往桌边一坐,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茶水品质对于一般人来说还行,对于君九惜这种见过好东西的人来说就有点勉强,不过她也并未嫌弃,一口闷了,只当做解渴的东西。
苏韵将一个包袱抱过来放在她面前,笑容灿烂:“大佬,这是之前你文试武试不是都拿到了第一吗?所以我告诉你个好消息那就是你现在已经被分到了最好的甲班,哦还有这个,是你新的弟子服,还有一些学院补给什么的。之前你应该是忘了去领了,我看师姐他们来问我就去帮你领回来了。”
苏韵冲她眨了眨眼睛,像是在说‘我这么乖,你难道都不夸我一下吗’?
事实上,君九惜根本没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自然没领。
她轻飘飘地扫了眼苏韵,苏韵立马表情一收,嘟着嘴,把包袱往她身边推过去。
君九惜眼神无聊地把包袱打开。
小小的包袱里面,是两套学院弟子服,以及两个瓶子。
一套宽袖长袍,绣着青莲,更精美昂贵,是一套男装。另一套是比较适合练功的劲装,简单干练。那两个玉质瓶子,一个简简单单没有装饰,另一个上面有一道很好看的紫色纹路。
她拿起那个有纹路的瓶子,“这是什么?”
苏韵看了眼,恍然道:“哦,这个啊,是学院发的一缕灵息,注入玉牌里,可以辨别不同等级的身份证明。”
君九惜仔细一想,发现自己上辈子其实从未进入学院学习过,对这些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还要问苏韵这个刚穿越过来不久的家伙。
十岁前她是天赋异禀的太女,天生灵体,没人能教,一路荆棘都是自己走过,她不会和被人诉说自己的苦恼,她宁愿把自己折腾的遍体鳞伤也只想不被人打扰。
十岁之后,大皇兄想借助他的大婚之日杀她篡位,可惜被她早早知道,喜堂变灵堂。她还念在是他人生之中第一次结婚,饶恕了他的刚礼成就守寡的王妃,并且准许她回家再嫁。
至于其他的兄弟在她面前不堪一击,她登基之后就几乎是一直在为北墟忙碌。
其实那时候的君九惜很迷茫,为什么地府不收她,她做了那么多的恶事为什么没有下地狱?为什么唯独缺了她那一碗孟婆汤?那个时候的她极度厌世,只想在无穷尽的征战之中消耗掉自己的生命。
这两百多年来,血色和杀戮近乎占据了她生命的全部。
她从未像现在一样,简单地在学院里,不用牵挂太对,思虑太多……
唔,也不对。
她现在的目的……也不单纯呢。
“行了,东西我收到了。”君九惜伸了个懒腰,“你现在回去吧。”
苏韵恹恹道:“行叭。”
她其实想多和君九惜待一会儿,但是人家都赶人了,她也不敢说自己要留下。
在君九惜面前,她总是不自觉地气弱,就好像是自己命里欠了对方什么,无法像面对另一个同样心狠手辣的反派墨别寒那样胆大不要脸。
不过在走之前,她还是眼神闪烁了两下,犹犹豫豫地开口:“那个……”
君九惜眼眸一抬,“有话直说。”
苏韵小姑娘被她的突然上来的气场吓得身体一抖,忐忑道:“我那个,修炼遇上了瓶颈,能不能请你指点一下我。”
“指点?”君九惜细长的眉梢一挑,漆黑的眼底似乎含了某种打量和戏谑。
苏韵紧张地站直了身体。
看起来颇为正经。
温和玉质的茶杯被少女森白的指尖把玩着,红的、白的,相得益彰。
见她迟迟不开口,苏韵的神经崩得更紧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苏韵有点把握不住君九惜的态度了。
主要是她和君九惜之间不管是实力还是性格都相差甚远,在分班之后的话,苏韵偷摸摸地瞄了她一眼。
看那张过分张扬漂亮的脸,她就知道,君九惜不会是个乖乖上课学习的,毕竟这些东西对于北墟的女帝还说也没什么作用,就是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来青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