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不就是原身在六岁那年,贪玩跑出去,在小破庙里救下的比乞丐还要像乞丐一样的那个邋遢少年吗?
虽然说,男大十八变,但是定睛仔细看,在他的眉眼之间能够看出着一点当初青涩稚嫩的影子。
当初那个少年,衣衫褴褛,消瘦羸弱得只剩下骨头架子。跟野兽一样的眼神充满警惕,和她最初见到的破晓十分相像,倔强中透着几分狠意、凶意,活脱脱的一个野生狼崽子。只不过十年前,原身见到的那个少年一身都是伤,还是个瞎了眼的,一身脏兮兮的,孤单地躺在破庙里,无人问津,几乎跟个死人没什么区别。
那个寒冷的冬天,如果不是原身意外撞见他,然后花光了自己全部的积蓄,给他买药、置办衣物床被等。不然,那个乞丐般的少年根本不可能熬过那个寒冬。
所以……这家人是认错恩人了?
君九惜一下子想通这一点,突然弯起唇角,古怪一笑。
……只不过救人的不是她,所以她也不想去深思对方为什么会把金玉嘉当做是原身,她只知道,对方想杀她,并且几次有真的动手,这就足以她以牙还牙,给对方判死刑了。
容颜娇美如花的少女眼底闪烁着森寒锐利的微光,就在帝昀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脊背微微弯起,像是一只蓄力已久的猎豹,唰地就冲了下去!
帝昀:“!!!”
萧觉一下子察觉过来,眸中寒光闪过,扭头,厉喝:“谁!”
然而,君九惜的攻击已然到了眼前。
她纤细森白的手指成爪,指尖闪动着细碎的银色微芒,嘴角弯起危险的弧度,让人背后一凉,宛若被什么极度危险的野兽盯上。
这是危险至极的一击!
萧觉瞳孔微缩,以他的修为,竟是不敢硬抗,只是本能地先将怀里的金玉嘉推开,自己才猛的侧身躲开。
君九惜身体一滞,残留的余威将装饰华美的床瞬间轰成碎片,“轰——”她侧首,眉梢一挑,带着某种戏谑嘲讽的意味。
还留在房顶的帝昀,默默地给这个看起来就很脆弱的房间笼罩上一层保护罩。他还不想惊动别的人,就让这两个人自己打吧。
此时下方,萧觉作为魂境的强者,战斗的能力自然也不弱,灵波闪动,一把气势逼人长枪从他掌心飞出,乌拉拉刺破空气,长枪的四周带动着无数锋利的气刃,汹涌地朝着君九惜而来。
君九惜侧身弯腰、旋身一踢,一连串的动作下来行云流水,艳美华丽的裙摆在空中如盛开到极致的火莲,却并未给人灼热感,而是宛如盛开在地狱边缘,危险渗人透着莫名阴寒的冷意。
被她的力道踢回去的长枪威力不减,萧觉往后一个踉跄,表情严肃,眼神阴霾。显然不管他之前如何说自己要对付君九惜,自己如何不把对方放在眼里,他此时面对君九惜,本能地,或者说是不得不慎之又慎。
萧觉另一只手飞速掐诀,不到一息,一个强大恐怖的灵诀直直地迎面而来。
——可照旧被君九惜轻松拂袖化解。
萧觉语速飞快道:“君五小姐这是做什么?擅闯靖王府,还攻击靖王府的门客和郡主,莫非君家是想与靖王府为敌吗?”
君九惜收手,嬉皮笑脸:“那你们这又是做什么?”
她一拍脑袋,故作懊恼道:“难怪金枝玉叶的玉嘉郡主一点都不愿嫁给我君九惜的弟弟,原来是和你这个书生好上了啊。“她没忍住咋舌,十分感慨:“要是靖王知道他的府中的门客勾搭他女儿,你说他会如何处置你?又会如何处置金玉嘉?哦,忘了。您老现在可是魂境修为呢,说不定整个南境都找不出来比您修为更高的人吧?所以……你可真是个危险分子。”
觉得这话莫名耳熟的帝昀:“?”
萧觉脸色难看极了,“靖王府的事情与你君家五小姐没有什么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