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子平心口一震,他留意到了薛诚嘴边的低语,回想起了他从父亲身边听到的一些事情。
临出发前,父亲叮嘱他,薛诚在海上的本事不可小觑,可多些请教。
说道这里,父亲幽幽叹了口气:“薛诚年近四十还未娶妻,倒也是可惜了。”
他多问了一句:“为何?”
父亲闻言,深深地扫了他一眼,漆黑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据说,薛诚在海上作战之时,相遇了一女子。女子待薛诚极好,薛诚也有意于女子,奈何彼时年纪尚浅,双方都羞于开口。直至……”
符父长叹口气:“直至薛诚作战归来,才发现那女子已经不在了。”
“不在?”符子平出声。
“那女子被当地一恶霸看上,恶霸要强纳女子为妾,女子不从,便被逼的生生自我了断。自此,薛诚就再无娶妻之意。”
“走了,威远将军1
薛诚怅然一笑,拍在符子平肩上,打断了符子平的回忆,他晃晃悠悠的离开。
只是那背影,倒没有了之前的潇洒,反而有些落寞。
符子平解下身上的行囊,大灌一口烈酒,火辣的军中酒从嗓子眼一直烫到心底,狠狠浇在他摇摆不定的心头上。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同心佩,目光变得坚定,此次回城,他不能再等了!
阿桃已然亲口说过她对裴留无意,他又何须考虑那么多!
三年前,他去边关,不就是为了有一日,可以光明正大的迎娶阿桃吗?
“将军,这是戊海那边的郑大人送来的信件。”前去探路的斥候匆匆赶来,他们在路上遇上了戊海派来的人。
符子平正色,将信件打开,看到信上的内容,他脸色沉了下去。
薛诚走了过来:“怎样?戊海什么情况?”
符子平将信递给薛诚,摇摇头,吩咐将士们准备出发。
“情况不妙,郑大人身边只剩几百人,海盗却是凭着对海域的熟悉,肆意上岸抢掠伤人!混蛋1符子平骂道。
薛诚面色发黑:“那我们要赶快了,郑大人说了,他只能守两日。”
符子平点头:“够了。”
将士们已整装待发,符子平一声令下,马蹄声响彻在山间。
原本三日的路程,在符子平的追赶下,生生两日就赶到了。
“威远将军!薛侍郎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