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真茹死死揪住衣角,紧闭着红肿的双眼,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配寥这个贱人找到了没有?”
所有的事情,她都吩咐配寥去做,没有任何人知道,可昆仑奴却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配寥这个贱人,竟然敢背叛她!
“没有。”配歆低声道。
曲真茹惨笑一声,陡然间瞪大了眼睛,她用力扣住配歆的手,锋利的指甲在配歆的手上留下深红的血痕,嗜血的低吼声从如沙漏般沙哑的嗓子里吐出:“昆仑奴,处理干净了没有?1
配歆身子一抖,手上的疼痛让她想要去躲开,但是眼睛却被慑住,那双眼眸里的杀意让她如同坠入深渊一般,有些挣扎地开口:“小姐,昆仑奴,昆仑奴处理干净了。”
“让他死!让他死!他必须死1曲真茹低声嘶吼,彻骨般的杀意和恐惧让她整个人抖得跟筛子一般,手背上青筋尽数凸起,红肿的手臂开始出现痉挛,如魔怔了一般。
配歆用力抱紧曲真茹,不禁红了眼眶,长年紧绷稳重的面容上露出崩溃的神情,她不知说些什么是好。
昏迷的最后一刻,曲真茹扒着配歆的衣服,不甘地叮嘱道:“不要,千万……不要……告诉姨娘……”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进了侯府,下人将行囊整理归位,丫鬟们服侍两位小姐休息,侯府便安静了下来。
对于围猎会上发生的事情,曲桃亦没有开口,二房那里也没有任何动静。
曲桃亦甚至从千锦口中得知,二房二小姐那处除了用膳时会有些动静,其余时刻房门几乎都未打开过。
配歆按照曲真茹的吩咐,偷偷将侯府寻了个遍,也未得到配寥丝毫的消息。
曲真茹听了,狠狠摔了一件她最喜欢的琉璃瓦瓶。
而忙活了几日的千羽却是走进了大房。
“千羽,事情办的如何?”曲桃亦问道。
“小姐,我已经将配寥姑娘与她的家人送回了老家,将一切事宜都安排妥当了。”千羽立着,脊背挺直,身上沾染了尘土,却丝毫不显狼狈。
曲桃亦点头,饮了口热茶,松了口气,回想起围猎会发生的事情,还是有些后怕。
二房那里的动静她一直派人留意着,所以当配寥开始偷偷找府医拿药时,她便让寻夏几个伺机去与配寥交好。
而围猎会上的事情,也是配寥说出来的。
所以,当事情解决后,她就让千羽将配寥极其家人送出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