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一旁的寻夏捂嘴悄悄笑了,瞧着虽然念叨但步速依旧不减的小姐,不由笑得出了声:“小姐,管家派人说了,符小将军被侯爷喊过去了,估计一会才来找您1
正走地飞快的曲桃亦步子陡然停下,她回头,似笑非笑地盯着寻夏,勾了勾唇,道:“我知道,我只是饿了,不行吗?”
寻夏连连点头:“行,行,行。”
而这边,兴冲冲来见曲桃亦的符子平,前脚刚踏进平阳侯府,后脚就被平阳侯派人请到了书房。
“侯爷1符子平低着头,恭敬地请安,看似沉稳的面庞之下,掌心却是微湿。
他与平阳侯同朝为官,但他经常出京带兵,再加上平阳侯现在更多处理的文事,两人倒是相处的并不多。
自从赐婚后,两家人的来往再次频繁起来,但那也仅限于平阳侯与父亲之间,他与阿桃之间。这番贤婿见岳丈的场面,除了幼时的几次,可从未有过。
一身朝服的平阳侯坐在桌案后的椅子上,看似慈善的目光却是如炬,猎鹰一般锋利的眸光一寸一寸的划过符子平僵直的身板。皇上身旁重臣,可不是说说而已,平阳侯的目光,一般人承受不祝
符子平隐隐能够猜出平阳侯的用意,心里微微有些紧张,神情却是尽量保持着自然。
“噔,”平阳侯将杯子放下,脸上带上了几分慈爱的笑意,仿佛刚刚只是错觉,他道:“坐。”
符子平听命坐下,脊背依旧挺得笔直,神色恭谨却又不失谦卑。
“子平,你已入朝为官,对于朝中的局势,是如何看待的?或者说得更明白一些,你对夺嫡一事,有何看法?”平阳侯淡然出声,神色平静,连眉眼都没有眨一下,浑然不觉得自己所说的是关于天下的何等大事。
符子平震惊了片刻,便又迅速恢复了平静,他细细思量着平阳侯的用意。
皇上有三子,三皇子体弱,早早就被排除在继承大统之列。如今,唯大皇子斌王殿下裴巽、二皇子翊王殿下裴留有夺嫡可能。
可这,与他何关?
符子平抬头,对上平阳侯黑如墨色的眼膜,沉声道:“回侯爷的话,夺嫡一事,可大可小,但与我符家并无关系。”
“符家之人,自幼便知,我所护为天下百姓,不妻离不子散,异域铁蹄休得入内,边境永享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