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上满是泪痕,哭起来野外的惹人怜惜,平阳侯的心软了半分,伸手走上前去将她扶起来。
“你先起来再来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总得说清楚。”
他就不耐烦处理后宅的这些事情,所以这些年后院里面也就只有许氏和王氏二人,没想到就算这样,也不得安生。
“姨娘就要想要让父亲为您做主,那也得说清楚事情的原委吧,否则还以为我们母女怎么欺负你了呢。”
曲桃亦搬了张椅子放在她身后,只是那脸色却没有缓和半分,在王氏的眼里,犹如索命的阎王一样。
正待开口的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总觉得这椅子放在这,是要审问她。
只不过是在朝中忙了些日子,家中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平阳候心底非常的疑惑,但是现在很明显,也不是开口的时候,他看了看尚未离开的符子平,有些犹豫。
“天色已晚,小将军不如先回府,明日再来。”
总归是自己的家事,让外人看了笑话不太好,平阳候就想让符子平先离开侯府,之后再听王氏慢慢的讲述。
再者,他其实也存了一些私心,阿桃和符子平订了婚事,如果这件事真的和阿桃许氏有关,那么避着点符子平也有好处。
“不用了,这件事他也有参与。”
这话是曲桃亦说的,说完了之后,她的眼神落到王氏的身上,冷冷的开口:“好了,现在人都齐了,父亲也回来了,有人给你做主,姨娘把事情从头到尾交代清楚吧。”
听清楚了她话里的意思,还一个劲的强调了从头到尾,王氏的眼珠转了转,开口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哽咽的语气。
“妾身这几日都在院子里给茹儿,还有她未出生的孩子祈福,没想到王妃的人突然之间闯了进来,就要把妾身送到庵里。”
说着说着,她又开始哭了起来,那眼泪仿佛不要钱似的,惹得曲桃亦都有几分厌烦了。
“总不能没有原因就把你送去吧,你倒是说说做了什么事情。”
看她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正点儿上,一味的哭诉,曲桃亦忍不住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