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那丫头,那日的事情过后,她一直觉得该跟你说上一两句。”郑乾说谎不打草稿道。
那日事后,季彬满脑袋都是郑如焉妙曼的身姿,挥之不去。
他嘿嘿笑了声,双手来回穿梭,道:“郑兄心胸阔达,你能想开就行;我也觉得,是该跟她说两声,该亲口跟她说一句抱歉。”
“唉。”郑乾叹了声。
“事情已经发生,重要的是如焉能想开就行,我们万万不能因为此事影响了感情;这里距离落雅村还有一段距离,季兄先眯眼休息会儿吧,等到了我在跟你说。”
“甚好。”季彬点头,咽了下口水。
今晚他就能跟郑如焉再度香消了,那滋味……啧啧。
郑乾看着他一脸色相,心里很是鄙夷。
等季彬睡着后,他下了马车,回到自己的马车上,“一会儿你们把季兄先送回家里,他若问起,就说我稍后会到。”
“好。”车夫应道。
晚上,马车进入落雅村。
郑乾板着脸走进宗堂,双手背在身后,进去就看到仍然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的郑如焉,心中大怒。
明知故问道:“里正,这是怎么回事?”
说罢,他就要示意下人将郑如焉扶起来。
纵然郑如焉千错万错,但也不应该就跪在这些凡夫俗子面前,更不该跪在庄家任何人面前,他们承受不起!
然而,他的人还没靠近,就被胖墩自发组成的人挡在前面。
“这里是宗堂!”
这里是村里头审理案件的地方,各位列祖列宗都看着呢,你说扶起来就扶起来,以至各位列祖列宗的颜面于何地?
“呜呜,爹,我犯事了,我做错事了,你让他们原谅我吧,我一时被猪油蒙逼了心,才犯了傻。”郑如焉看到自己父亲出现的一刻,忍了半天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
她哭得凄惨,整个宗堂都是她的哭声。
庄静初听闻,好笑的看了一眼冷着脸的褚南玹。
“听到没,她说你是猪油。”
“……”褚南玹。
他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
“爹,呜呜,你救救女儿吧,女儿知道错了,呜呜……”郑如焉无助的拉扯着郑乾的衣袖,哭的稀碎。
郑乾看着一幕,心头心酸。
郑如焉是他的女儿,哪怕他的心在狠,那也都是肉长的。
他看向里正,打着商量。
“如焉还小,现在他知道错了,里正,您看此事能否给我一个面子,从轻处罚她吧,给她一个改头换面的机会。”
他的话说得很漂亮,话里话外,用着身份威胁里正。
小小的一个村庄里正被辞退,他还是能做的了主意的。
做了半辈子的里正了,一向秉公处理,硬气了一辈子;郑如焉做出天理不容的事情,除非他眼瞎。
“人在做天在看,各位列祖列宗们都在看着,这件事情的受害者是庄静初、是老庄家,你问我答不答应,难道不更应该问他们答不答应吗?”
“我不答应。”庄静初冷声道。
奶先前教训得是,她谨记于心,不会在糊涂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