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彬阴狠一笑,揪起她的头发直接站了起来,将她丢在炕上。
“老子今晚好好满足你,让你尝试醉生梦死的感觉!”
……
房间外。
郑乾正交代贴身手下办事情,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眉头忍不住皱了皱,忍着心里的一团火气。
如果事情不发展到今天的地步,谁愿意亲手将女儿推出去?
听着里头欺凌的声音,他深呼吸了口气。
阴霾挂在脸上,狠声道:“一会儿我会支开车夫,你趁着夜色,手脚麻溜点,我要让他出了落雅村就因马车脱轮而亡!”
早上的路不好早,还有一层白霜在地上。
哪怕太阳升起来,也需要好一会儿时间才能将地面上的冰霜晒融化,即便如此,行走也得极为小心,不能快行。
“放心吧,老爷。”手下跟随他多年,很是了解他的行事作风。
郑乾的心狠手辣,他继承了大部分。
他办事,郑乾自然是放心的。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没一会儿季彬浑身是血的走了出来,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
郑乾太阳穴突突跳了下,看着房间门口,听到里面传来无助凄凉的哭泣声,他猜测到怎么回事,脸色阴沉,只是不解。
“季兄,这是怎么了?”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这样了。
他给郑如焉下的药并不少,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季彬冷笑一声,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一手紧握拳头,“你女儿做的好事,不是说好的让我等着就行?这一身伤怎么解释?哼,凭这个,你还异想天开想要用五百两跟我做交换。”
正当他不知道郑如焉跟褚南玹的事?
啊呸!
什么玩意儿,现在就算求着送给他,他都不会要了。
他捂着身上的伤口,努力的止住血,恶狠狠的撂下一句话:“郑乾这笔账你给我记着,我定不会让你好过!”
就在刚才,郑如焉极力反抗,簪子不小心戳破了他的肚子,要不是他一身肥肉,估计性命就交代在这了。
他怀疑郑乾嘴上说得好,实际上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让郑如焉对他下手。
好狠的心啊,好狠毒的一对父女啊!
郑乾看着怒气冲冲离开的季彬,眉头紧皱,问手下:“事情可办妥了?”
“办妥了,我在马上扎了针,马车使出落雅村,马就能发疯,老爷放心,这次季彬一定尸骨无存。”
山路崎岖,大多数路都是在半山腰上。
季彬出事,等他的家人回过神时,季彬早就尸骨无存了。
“那就好,先前让你叫的人,都已经在路上了吧?”郑乾询问道。
手下点头,“都是附近村的痞子,能打,明早就能守在路上,只要看见老庄家的人就动手,保准不会让他们带着小姐去到县城。”
郑乾满意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好,这次事成后,我必重重有赏。”
今晚过后就没有人知道他跟县城夫人的事,他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宽心的做主薄,没有任何把柄了。
“多谢老爷。”手下开心道。
房门口处,郑如焉用簪子刺破手臂,咬着牙流着泪保持清醒,可心里上撕心裂肺的疼更清楚了。
呵呵。
为了那五百两,爹爹竟然把她给卖了!
她真是一次比一次不值钱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疼爱她的爹爹变成她不认识的模样。
还是说一直以来她就不懂郑乾。
郑如焉承受着家人的背叛,以及失去爱人的疼痛,心疼得难以呼吸。
这几天她受惯了冷嘲热讽,外人对她的讥讽目光,今晚的动静那么大,传出去她还怎么活?
罢了,苟活又什么用呢?
深夜,郑如焉踉跄跄的站起身走向杂物房里,她家对郑婆子一家不孬,郑婆子平日存了不少油。
她将油倒在房子四周,看了眼传来呼噜声的房间,流下两行血泪。
别了,爹。
别了,南玹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