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更是猫着身,表情忽然板正。
“还有,还有啊,你们不知道郑如焉这副德行继承谁不?”
“谁?”胖墩娘很是好奇。
“她爹,郑乾呗。”李语琴白了她一眼,这有什么好说的,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一个德行模板刻出来的。
“对,还是得李姐。”孙大娘拍了个马匹,竖起手指,接下来表情却变得严肃,说话声音更是小了。
“郑乾还真不是人,你们知道他的主薄是怎么来的吗?俺听得真真切切,他跟县城夫人有一腿,你说这事要是秃噜出去,还不得玩完。”
这是她从胖中年那里听出来的。
对,就是季彬恼羞成怒夺门而出时,季彬骂骂咧咧说出来的,只是她纳闷啊,她都能听到,郑乾能听不着?
正常人间,要对方秃噜出自己见不得人的勾当都会掐架一场,至少不会让那人这么轻易离开了。
可郑乾出奇平静。
“李姐,你说这两人关系奇怪不?”
太奇怪了。
一个手中持着把柄还要称兄道弟,一个还送了亲手培养的女儿,图啥啊?
李语琴却听懂了,那就没啥奇怪的。
季彬手头有郑乾的把柄,郑乾为了稳住这件事把郑如焉卖出去,还能得到一笔钱,为了权钱的人是干得出这样勾当事来。
三老小太们还聚在一块唠嗑、八卦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里正脸上乌漆嘛黑,喘着大气,当门打开看到整整齐齐的三老姐妹们,他瞬间松了口气,好,都在就好。
“咋地啦?”李语琴瞧了眼走路带风的里正。
盯了下他的腿,走得挺快的啊。
庄静初看到这一幕,却跟褚南玹对视一眼,结合刚才孙大娘说的,她太阳穴突突跳了几下。
刚才在猜测是郑家走水了,里正这会儿来,这事八成落实了。
她给里正拿了凳子跟一碗水,道:“里正叔,不急,有事慢慢说。”
“嗯。”里正进了屋,点点头,确定郑家走水的事跟老庄家没关系,且有人在场能作证老庄家的清白,他的确不急了。
一会儿,里正娓娓道来。
“什么?”
“俺滴乖乖,见鬼了啊,真是郑家?为什么啊。”孙大娘捂着张大的嘴巴,上一秒她说什么来着?
她额头露出几条抬头纹,偷瞄了一眼天空。
这嘴巴,还真让她给说准了?
“没听错,是郑家走水了,住得近的人家说没一个逃出来,全部都在里头了。”里正叹了声表情一顿。
看向李语琴跟庄怀仁。
“郑乾是主薄,我想这件事应该今天就会有县衙的人下来调查。”
他喝了口水,目视前方。
“不过你们放心,俺们都能给你们作证,你们才是事情的受害者,这事儿跟你们没有关系;我刚才也看了一眼,是灯油引的火,并在一个房间里发现了一具女孩子的尸骨,没有逃的迹象,说不准就是她放的。”
他内心仍是震惊,但依旧平静的做着分析。
“清点过人,那就是郑如焉,我怀疑火就是她放的;老庄哥你们不用担心,要衙门让你们走一趟,我也跟着去,我为你们作证,这件事跟你们没有一点关系。”
这个节骨眼,他豁出去了,哪怕丢了里正的职位也值得。
孙大娘回过神,立马举手。
“俺也去,俺是重要见证人,俺能证明这件事跟李姐他们没有半毛线关系,散会后,俺一晚上都在李姐家里头呢。”
“我也去。”胖墩娘听罢,附和道。
她也是主要证人,能证明老庄家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