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青碧在,娘亲我没事的。”小豆丁嘴角上扬,露出一排小ru牙,小小的一个人-奶呼呼。
庄静初听闻,心中感动。
小豆丁太懂事了,她大多数时候都希望小豆丁能跟其他小朋友一般,刁蛮任性些。
“算了,你说得对,你太奶奶精明古怪,下这么大雨一定不会出去淋雨,我猜她这会儿多半躺在炕上下不来呢。”
……
此时,落雅村。
李语琴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盯着屋顶,双手抬起乱抓一通空气。
“老爷子,俺好像听到孙女在嘀咕俺坏话。”
她听得真切,孙女拉着小太孙,试图教坏小太孙。
庄怀仁手中打着一盆温水,看到她的举动,一颗心都被揪起来,不知道是在生李语琴气,还是生自己的气。
“她们在远在府城,说你什么啦!”
“昨晚让你不要逞强,非不听,现在感染风寒好受啦?犟女人,你咋不让我多省心点,你看这下子好啦,没个十天回不去啦。”
先不说外面还在持续下大雨,路是否畅通;他就说李语琴现在苍白没有半点血色的脸,能坚持到府城嘛。
“谁?谁在说俺坏话,等俺好了,俺起来哐哐给你两嘴巴子!”李语琴迷糊间听到动静,立马停下动作,竖起耳朵听。
庄怀仁一脸无奈,把手帕泡湿给她擦脸擦身子。
“你在说胡话,没人在说你。”
唉。
庄怀仁看到她这幅模样,心疼心塞心难受,他们一行人天蒙蒙亮才回到家,刚回来李语琴就倒地不起了。
那会儿他的脸色都被吓白,连忙让孙大娘叫村医,自个将李语琴背回家。
回到家看了村医才晓得,原来李语琴不仅感染风寒,身体多出被摔伤,膝盖跟手腕都被擦红。
昨晚一天都被浸泡在雨水中,伤口被感染。
“让你犟,现在不好受了吧!”庄怀仁无奈跟心疼的叹了一声,将湿水的手帕拧干。
这个时代,伤口感染跟风寒都是十分危险的事情,发现不及时,稍微处理不妥当就是一条人命。
天亮时,大夫在处理伤口,他心里就老惦记庄静初的好啦。
早知道回村经历这么一遭事情,说什么他都要厚着脸皮问孙女平日感染风寒给小豆丁吃的什么,他拿几包携带在身上应急也好啊。
千想万想,一颗心都被李语琴带偏,尽顾着臭美啦。
还有孙女平时用长长方方,贴在皮肤上的东西,也能稍微预防被感染啊。
好在李语琴没什么事,只要躺在床上好生歇息几天半个月就能好。
思考中,庄怀仁脸色微微怔住。
是啦。
当初孙女婿浑身是伤跟血,孙女没麻烦任何人,知道家里穷也没叫村医,竟然凭一己之力将孙女婿救活了。
神奇啦!
这样说来,孙女的医术比村医更中啊。
庄怀仁越往下想,肠子都后悔青啦,直拍大腿也不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