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的声音,从中午就没停过,泥路变成了红毯,鸟儿扑哧着翅膀,愉快的在空中翱翔。
“哈哈哈,俺们知道褚侄子考上解元后,高兴的整宿都睡不着,你说俺们惦记这一餐吃也行,但有一个改变不了,褚侄子就是俺们十里八村的骄傲!”
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上,穿着得体的老头坐在一块,他们都是十里八村的里正,其中还有庄怀仁,李语琴本来也坐这,但她不屑。
不屑于跟一群老头坐,没意思,嘴巴进了酒满嘴跑火车。
一位里正的话引得落雅村里正斜瞪着眼,悠哉的喝了一口酒,心里冷笑,道:“让你少喝点不听,说胡话了吧,褚侄子的确是大家的骄傲,但他小伙子一个,你们可不能乱了辈分。”
多少岁啦?
平日里趾高气昂傲娇气都去哪里啦,一个个老头越老越不要脸,褚南玹八辈子打杆都跟这群里正沾不着一点关系。
以前褚南玹没考上解元老爷,这群里正p都不多放一个,现在却一个比一个还能说,恨不得白日做梦沾亲带故。
给点阳光就灿烂,还要不要脸啦!
哼,给这群里正美得哟,他还没开腔呢。
那个村的里正哈哈一笑,也不恼火,厚点脸咋滴啦,又不会少一斤肉,只要能让他这么说。
解元不是举人,一个村子出一个秀才都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举人更是几十年百年才出一个,值得几辈人叨叨。
解元更少见啦,他们听闻府城都是几百年才出一个解元,这代表着什么?
“今天是举村上下高兴的大喜日子,必须酒满上,不醉不归!”那里正道。
“对,哈哈哈。”其他里正附和,一坛子果酒再次被倒完。
咂,好喝。
不是所有桌都有这桌的待遇,其他桌喝的是普通便宜的酒,饶是如此,每个人笑口常开,喝得脸蛋红扑扑。
男人们喝得尽兴,女人小孩子们大口吃肉吃得尽兴开心。
李语琴跟一群老姐妹们坐在一块,她们这一桌的待遇,托李语琴的福,她们桌子有两坛果酒。
哪怕是每日去往镇上的两支小队,像孙大娘她们也只是闻过果酒的酒香味,不曾喝过果酒香。
现在喝一口下肚子,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太好喝啦,这是什么神仙酒?蓓-蕾上像是百果盛开,果味浓郁,度数不好不上头。
“李姐,我今天全是彻底明白了,你家果酒能如此好卖是有原因的,此酒只该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饮啊!”孙大娘感叹道。
李语琴喝了一口果酒,瞄了一眼她一眼,噗呲笑了起来,“一段时间不见,倒是文绉绉的啦。”
孙大娘已经是谁夸都不脸红的年纪,可李语琴的话就不一样,她是会脸红的,不好意思的捂住笑了笑。
“是李姐你给俺的机会,跟别人学的。”
每天跟人打交道,哪怕之前不会,但现在听多了也能时不时从嘴巴蹦出几个文绉绉的字来。
现在她在铺子做生意,同她一个年纪的老太都会多瞅她几眼,背后说她这个老太是个有文化涵养。
不愧是出了双举人的村子,不愧是养出一个解元跟一个举人的铺子,连工作的老太都出口成章。
哈哈哈,别提啦,她心里老开心。
“学得会那是你的本事,只要你好好干,往后能学会的学问跟东西更多……”李语琴洋洋洒洒说了几百字,口干舌燥时又一口闷果酒。
她停了下来,瞅老姐妹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