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会议屋内连忙召开紧急会议。
桌子上的烛火滋啦啦的响着,时不时崩出几个声音,应了此刻房间内紧张的气氛,每个人听完褚南玹说的事情后,表情严肃。
交头接耳,分析着事情的严重性质。
不过有部分挑刺的声音,不屑一笑。
“兹事体大,如果不像褚解元说的,褚解元可知道事情后果?”
呵呵,让整个村庄搬离不是小事,在历史上出现的次数不多;搬离村庄会引发一系列的事情,首先村民的情绪,化解不了会引发小规模动-乱。
另外一个影响地方的收入,对当地不好。
他们听闻小村庄的灾后重建已经展开,现在停了还让村民搬出去,对经济上又是沉重的一棒,对灾民们也是重头棒。
其他灾区情况紧张,粮食紧缺,倘若这一批村民被分配到各个村庄,可想而知,各个村庄对他们的欢迎程度。
褚南玹眉头微皱,深邃冰冷的目光宛如冰刀落在那人身上,冷声道:“知道。”
正因为知道,他权衡利弊才会说出来。
重活一世,他的心没有上一世那般冷酷无情,对众多的生命漠然相待,此时他作为父母官,百姓们的生命就交代在身上。
为了一个万一,他也要站出来大胆的说出来,哪怕差事就压在这上面了。
电光火石间,房间里的气氛变得诡异紧张起来。
临县大人跟州判大人对视一眼,思考一下,临县大人开口道:“正因兹事体大,我才召集大家坐下来,我是让大家来这里商量对策,不是听你们辩论的,倘若这件事是真的,难不成换作你们,你们就漠然相对沉默不言,看着一村的大伙活活被埋?”
临县大人实在不喜欢随时挑刺的人,他的眼底深处带着一丝不屑的看向刚才讽刺褚南玹的那人,那人是靠关系进来的。
家里有钱有实力,除此之外连脑袋都没有。
啥事都得分个轻重缓急,像如今大事还有心情调侃,头顶上的乌纱帽,脑袋还要不要啦?
一个村子被埋没已经十分严重,但谁都没料到这场灾难到来,可以说情有可原,可是发生第二次呢?
有了第一次的事情警钟,第二次还能用情有可原?
退一万步说,那些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他不允许再次出现上一次的情况。
上次听到一个村庄被埋掉,他好几天晚上都睡不着,躺床闭上眼睛都是一张张熟悉陌生的面孔,一个个放大的盯着他看。
他不晓得其他人是否跟他一样,不过能确定刚才说出那样话的人肯定没长心。
“县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人被当众点名,面色不悦,憋屈道:“俺也是为大伙着想,为村民们着想,才把顾虑说出来。”
“哼!”临县大人不屑的哼了声。
什么为村民着想?别以为他没长眼睛,这分明是在为自己着想,为自己头顶上的乌纱想,半点责任都不想承担。
临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个人他早看不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