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试前,褚南玹成为府城万众瞩目的存在,以前尚有许多商家不知道褚南玹何许人,超市何许。
在两次夺得案首,超市在众多商铺中脱颖而出,生意爆满。
拿果酒生意来说,各大酒楼都盯着老庄家果酒,稍微听到点风吹草动就会派人跑一趟,或亲自跑一趟。
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在春闱试前抢到一批果酒。
谁不知道褚南玹是香饽饽,能考上两次案首的人,进士考试估摸没压力,至于状元,考上府城全体皆大欢喜,考不上也不丢人。
进士每一届才出一百人左右,万里出一的存在。
何况,褚南玹无论考没考上,现在已入仕途,消息灵通的商家都在等着上面的旨意,褚南玹在临县的重大贡献跟表现,保不准还能往上爬一爬。
褚南玹现已是正八品,再往上最少都是从七品。
抢购来的果酒,酒楼不用多宣传,省去宣传费用成本,只用一句话:“这是老庄家的果酒,褚解元聪明脑袋瓜子哪里来?果酒美味,八成是喝果酒养出来。”
试想一下,解元吃喝拉撒能寻常嘛,哪怕大家心里不屑,但都会奔着好彩头去买上一买,让家里读书的孩子雨露均沾,万一就喝开窍了呢。
账房里,沉闷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一位下人跑来敲门,开心的看向庄怀仁,道: “姥爷,外面又来几家酒楼,说是从外地来的,想见你一面。”
这几天果酒生意没停止过,不仅是本地,还有不少外地商人听说褚南玹跟果酒的事情,千里迢迢赶来。
从外地赶来的商家,每次订果酒都不少。
“人在哪?”庄怀仁像往常一样询问,目光没从李语琴身上移开,眼皮子都没抬起一下,问道。
“在小阁楼,已经有人接待了。”下人恭敬道,脸上带着微笑。
他们虽是死契,但发现主人家不似那些富人家冰冷,超市生意好时,他们还能拿到钱,这对于死契的他们而言是不敢奢求的事。
得到的钱,只要他们不是拿去干坏事,主人家不会参与。
家里出了两位举人,对于一家而言,哪怕是作为下人,他们也受到感染,得到的钱许多都是学学问去。
对此,庄静初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家中下人学问提高一些,不是件坏事,往后举家搬迁到京城,下人会几个字,他们作为主子会受到旁人高看一眼。
躺在靠椅上的李语琴,立马翻过身眼睛放着光,好奇的多问一嘴,“可知道这次商人都是从哪里来的?”
这些天来,她已经炼出听地名猜订单生意大小了。
“嗯……好几个地方凑巧一起来,貌似其中一位商人说是从京城来。”下人惶恐的挠着头,见识是短板,许多地名第一次听没印象,记不住。
账房里,三人在听到京城二字时,表情发生细微变化。
正在做账的庄静初手中毛笔有些拿不稳,毛笔头落在账本空白处,她看着账本出神,脑海里想到很多。
褚南玹原主身份复杂,京城距离千里远,这位商人是凑巧,还是有人刻意派来调查底细?
若是后者,她得尽快告诉褚南玹,想出应对办法。
出神的庄静初没有发现二老的异常,李语琴跟庄怀仁心中咯噔一声,相视一眼,从对方眼中读出警惕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