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盯着他背影的目光,在一瞬间变成锋利小刀落在他身上。
楚氏握紧的拳头,表情狰狞,五官扭曲在一块,状若疯狂,尖叫道:“老爷,不是的,事情不是这样的,他们冤枉我,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暗中指使,我是无辜的啊。”
她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李夫人身上,但李夫人又怎么是她能随便欺负到头上的人?
啪的一声,李夫人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气道:“贱-人,滚犊子!”
李夫人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不要脸的楚氏,道:“人证物证皆在,知错不改就算了,还想把一盆脏水扣我头上!”
越说李夫人越生气,长期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平时持宠,有意无意欺压我院子里的人就算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到临头,还想故技重施。”
原因在于什么?在于李州判的偏宠!
李夫人忽然哭起来,十分委屈。
“怨你,出了这么丢人的勾当事,这一切都怨你,只会治理好外面,内院的事丝毫不关心,这就是你宠出来的人!”
若不是尚仅存在最后一丝理性,李夫人会破口大骂李州判眼瞎!
瞅瞅,事到如今才看清楚白莲花的本质。
呵,这就是男人!
李州判脸色漆黑得可以拧出汁,回头瞪一眼李夫人,但看到哭得伤心的人,念到这么多年李夫人没有功劳,为这个家也有苦劳。
他只能将气全部撒在下人楚氏跟下人身上,沉重呼了一口浊气,道:“楚氏,枉我如此相信你,事到如今证据皆摆在眼前,你还不承认吗?”
这算是家中,没有在衙门,只要承认他尚有办法回旋,用家法处置,讨褚解元一个宽心跟原谅。
只不过他低估了褚南玹,错误认知褚南玹所想。
褚南玹宽慰好受惊的妻子跟儿子,站起来,狡黠的双眸冰冷的闪烁,面无表情冷酷道:“李州判,你们家事我并不想听。”
李州判一听有戏,以为是像心中所想,但接下来褚南玹的话,犹如冰渣子泼他全身。
“楚氏已经触犯本朝律法,我相信李州判不会庇护吧?”
李州判脸上的笑容僵硬,笑不从心,道:“自然……”
事到如今,李州判算看清楚了。
褚南玹一家压根没心情理会他家事,是啊,谁会喜欢看别人家丑事。
李州判长长呼了口气,心情凝重的闭上双眼,不在理会梨花带雨的楚氏,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一切都是楚氏咎由自取。
他刚才所说所做,让他心中后怕,差点晚年名声不保啊。
为了一个楚氏,不值得。
褚南玹目光冷冽,眼尾光都没看向李州判一下,看向待命的周文方,道:“文方,将物证跟犯人送去衙门,还我儿一个公道跟真相!”
“老爷,老爷饶命啊,我知错了……”楚氏听到褚南玹冰冷的话,害怕得全身瘫软倒在地上。
她现在是犯人,只有老爷能救她了……
周文方不理会楚氏,眼底一片不屑,指挥下人,道“你们几个,将他们押去衙门听审。”
“是!”
二老看着这个结局,看向一身戾气的褚南玹,满意的点点头。
他们没有将孙女托付错人,紧要关头是能依靠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