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惹！”小豆丁被他的举动整得全身泛起鸡皮疙瘩，一下子弹跳得老远，用疏远的目光看着他。

但看到周文方受伤的表情，犹豫了下伸出手拍一拍他，道：“文方叔，我相信你，加油哦。”

周文方皮笑肉不笑，他不相信他自己，然而这时候已经走到考试教室门前，容不得他半点退缩。

在小豆丁灿烂的笑容跟挥手下，他灰溜溜的跟着褚南玹走进教室。

周文方刚坐下就感受到四周人投来的目光，呼吸都开始变得紧张起来，拿着试卷的手已经冒出一层细汗。

实际上大家看的并不是他而是褚南玹！

褚南玹面不改色的低头答题，知道大家诧异的原因怕是因为他这张跟“小阁老”一模一样的脸吧？

“快看，那人好眼熟。”

“是有点，好像……好像小阁老，可是小阁老不是已经死了吗？”

“俺滴娘，要不是白日青天我都怀疑见鬼了。”

一会周文方也发现大家是看向南玹，呼，吓他一跳，只不过好像大家看向南玹的目光不太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他说不上来。

罢了，眼下做题最重要，特别是他抬头看到小豆丁站在门口笑嘻嘻朝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无论如何他都要发挥正常，仔细对待，不能让小豆丁失望，而且他隐约有预感若是考不上之后的生活怕是将会离开南玹一家。

他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存在，把他们当成亲生一家人，他不想离开也不要离开，在反复的自我鼓励下他开始摈弃杂念答题？

夫子走进教室看到交头接耳的学生，脸如酱色，严肃的拿起戒尺在桌上敲打几下，“静一静，不想考的给我出去。”

这里是国子监，就算皇亲国戚都得给夫子几分颜面，一时间大家不敢发出声音，但好奇的目光却是怎么都收不住。

夫子觉察到眉头不悦的蹙起，故意咳嗽一声让大家收心认真答题，而他也来到褚南玹的面前，低头看到褚南玹的答案满意的点点头。

很好，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此杰出的青年了，能在短时间内答题大半，并且没有出现任何错误。

这个学生很强，怕是不少以学习成绩引以为傲的学生折腰了，哪怕他青年时期也没褚南玹厉害。

“你叫什么名字？”夫子动容的出声。

褚南玹继续答题，淡漠道：“褚南玹。”

夫子眉头皱在一块不满他的态度，哪怕高-官出身的贵族少爷也得对他恭恭敬敬，他在心里默念几遍褚南玹的名字，忽然想到什么。

“你就是临县赈灾有功的褚南玹？”

“嗯。”褚南玹道。

年轻有为难怪态度嚣张，的确有几分资本，只不过还是太嫩了，他黑着脸沉声道：“把头抬起。”

褚南玹节骨分明的手一顿，帅气绝伦的脸闪过一抹冷冽跟不耐烦，但不想惹麻烦还是照做了。

夫子在看到他有棱有角的脸后却无法淡定了，一时间脸色变了又变，想要说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

“小，小……”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