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吓得大气不敢出,手心捏着一把汗。
“我的时间很宝贵,这钱……”镇北侯忽然看向眼巴巴的小豆丁,冰冷的心一软,道:“小朋友你家在哪?”
他跟小豆丁有缘,就当是给的见面礼吧。
“北街巷最靠边道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小豆丁觉得他不是坏人,至少没见过如此大方客气的坏人,一下子就说出了住址。
镇北侯冰冷的脸闪过一丝困惑,那不是消失已久庄公的住宅?
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对小豆丁满意的笑了笑,手轻轻拍在他肩膀上,转头冷冽的看向一干傻眼的商贩,道:“都听到了吧?”
“听,听到了。”但什么意思?不过没有一个人敢问出声,傻子都能看得出侯爷开心,他们不想触霉头。
镇北侯没理会众人茫然的目光,算了下时间该考试结束了,他想到将要看到跟自己死去的儿子一模一样的人,他胸-口有些烦闷跟紧张,莫名生出一丝胆怯。
他吐了口浊气,蹲下身拍了拍小豆丁的肩膀,道:“小朋友,叔叔要去忙了。”
“叔叔再见。”小豆丁咧开嘴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目送他离开并朝他挥手。
镇北侯重新坐回轿子,脸上的笑容在帷慢落下的瞬间嘎然而止,冷声道:“回去。”
侍卫虽然疑惑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回去,但还是吩咐其余人,道:“起轿。”
走出一里地,侍卫思考再三壮着胆子,道:“侯爷,我们不是来看褚解元的吗?”
“谁说见他了?”镇北侯声音冰冷如霜,让听着不寒而栗。
“可我们……”侍卫还想说什么,忽然感受到一记凌厉冰冷的目光立马低下头,拱手道:“侯爷是我冒昧了,该领罚。”
“嗯。”镇北侯听不出情绪的哼了声,闭上眼睛却都是小豆丁灿烂天真的笑容,他似乎想起什么。
“调查的事怎么样了?”
“侯爷,刚才的小孩是褚解元在多年前跟一位乡野村妇生下的孩子,我们能调查到褚解元有用的消息少之又少,他会不会是少……”爷,侍卫心中困惑越变越大了。
先是跟少爷长的一模一样,现在又冒出一个迷你版的小孩子?这只是单纯长得像吗?
“闭嘴,他已经死了!”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镇北侯愠怒冰冷的声音打断,感受到镇北侯动怒轿子同一时间停下。
噗通!
侍卫意识到逾越说错话,立马举起手用力的朝脸打去,一会儿功夫清秀的脸就变得通红,心有余悸道:“侯爷,我错了,请你责罚。”
他能想得到的事,侯爷怎么会想不到?
而且这么多年少爷的死一直是侯爷的死结,他作为侯爷的贴身侍卫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侍卫跪在地上等了一会见他没出声,想到什么目光变得冰冷,半站起拔出刀朝腹部捅去,嘴角立马淌出一道鲜血。
镇北侯冰冷的看着这一幕,道:“回去!”
“是。”侍卫眼睛都没眨一下拔出刀全然不顾流出的鲜血,不顾周围人吓懵害怕的目光跟在轿子一旁。
回到镇北侯府下轿的时候,镇北侯余光瞥了一眼侍卫,冷声道:“这是教训,没有下次。”
“是,侯爷!”侍卫站得笔直,恭送他离开后身体猛然一瘫,衣服早就被冷汗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