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试结束,许多富贵人家开始为自家儿子接风洗尘,排面搞得比李语琴还大。
在富婆眼中二十两算什么?二百两眼睛都不闭一下就掏出来啦,她们心疼儿子,瞧瘦得皮包骨,脸上都没什么血色了。
可苦了他们儿子,春闱试结束后的几天里都是大鱼大肉,真正有钱有实力的人,还会掏钱让自家儿子宴请四方书生来家中小聚。
达到他们这个高度在意的已经不是钱了,而是人脉。
参加春闱试的众位考生中,极有可能会有一百位左右中进士,排名靠前的有资格参加殿试,他们需要结交的便是有可能进殿试的人。
说白了,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啦。
对此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过分,没触及朝廷底线。
褚南玹作为两次夺得第一名的人,自然在这次邀请中,周文方因为褚南玹的关系也被受邀。
当天晚上褚南玹跟庄静初说了这件事,正在洁面的庄静初通过镜子看着身后的男人,思考道:“你答应他们吧,这机会不多得。”
富贵子弟举办宴席,一定程度上给她们这种平民出身的人多了一个机会跟选择,钱跟麻烦事有这些人帮忙处理,这也是朝廷没有阻止的原因。
毕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庄静初让他去不仅是出于这个目的,而是想到了褚南玹的原主京城被害的事,去多认识些人,才会有可能知晓当年事情的真相。
一天找不到凶手,他们的危险就会一直存在。
在京城的这段日子里,庄静初虽然没有接触过镇北侯,可是从许多让人口中侧敲旁听,感觉当年的事或多或少有误会。
“好,我会多加留意当年的事情。”褚南玹英俊的脸没有起伏,深邃的眼眸里却划过一抹冷冽。
一些事情不需要他亲自开口询问,那些人看到他的脸许多话就回兜不住。
只是让褚南玹略感疑惑的是镇北侯,按道理来京城也有一段时间了,镇北侯却一次没有找过他。
这让他隐约觉得当年的事有端倪,想着他便说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在通过了解跟观察我倒觉得镇北侯不是当年的凶手。”
太多端倪了。
以前镇北侯虽然对自己的儿子严厉一点,但远远不到想弑子的地步。
第二,古代对传宗接代观念感非常强,镇北侯就一个儿子,镇北侯哪怕权势滔天也不可能自断家门。
列举以上两点,褚南玹就觉得镇北侯看着不像,如果镇北侯是的话,那的确是个狠人。
但他的直觉向来不会出错。
“你有新发现了?”庄静初头微微抬起,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出神。
褚南玹点头后又摇头,见她面露疑色也不拐弯抹角,道:“没有直接证据,但这几天通过听到的判断不是他。”
庄静初盯着他若有所思,也把想法说了出来,“实不相瞒,我也觉得他不像,这几天奶的行为虽然诡异了些,但整体正常。”
她通过几天观察,发现李语琴压根不是因为镇北侯的原因突然转性,而是因为她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