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谁还敢跟他家亲近?反正我是不敢,牛可是我家的命-根子!”
耕牛在以农耕为主要生产业的时代可是贵重物品,更是一家人的命-根子,甚至有时候人命都没有牛命要紧。
沈珂这个时候也算是明白了兰嫂的来意。
心中不由得怒气不止。
抢占田地的事情还没个说法,她竟然还讲子虚乌有的黑锅扣到她头上。
“兰嫂既然说你家的牛是我下的毒,那我又是怎么毒了你家的牛?最近我可都没有去过你家,总不能是我想你家的牛中毒,你家的牛就中毒了吧?”
说着,沈珂自己都笑了起来。
村民们面面相觑。
兰嫂指着沈珂就骂,“我家的牛是吃了你家地里的草中的毒,怎么不是你给我家牛下毒了?!我不管,你得赔偿我家的损失!”
谁会给自家的地里下毒呢?
也不怕种出来的东西有毒,人吃了出问题。
沈珂顿时冷声一笑,“好,那我们就去看看你家的牛到底是中了什么毒。要真是我下的,要赔偿要去官府我绝无二话,但兰嫂敢不敢跟我赌一赌?”
看她自信的样子,兰嫂心里发虚。
却强撑着瞪向她,“你凭什么想跟我赌?”
“就赌你家的牛根本就没有中毒!你根本就是想故意来无理取闹,好名正言顺的抢了我家的地!”
兰嫂眼睛一瞪,“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家的牛要是没事我来找你干嘛!”
“当然是为了我家的地了。”沈珂嗤笑,她紧盯着兰嫂,“怎么样,敢不敢赌?”
“要是我家的牛有事,你就得把山上的地赔给我!”兰嫂信誓旦旦,却不知她的话,已经暴露了来此的目的。
牛跟田地都是农人家的命-根子,村民们见她们以此作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就是沈柯想要的效果,在场的人都是见证。
众人一同朝着兰嫂家的方向去。
刚到了家门口,听见耕牛在里头牟牟叫,兰嫂又把沈珂给拦住,“你知道什么田里的事,万一你非说没中毒怎么办!”
“那不如我们去把段叔请来?”沈珂丝毫不慌,她挑眉问。
段叔是个木匠,却也会看点牲畜的疾病。
最重要的是为人正直老实,不会说谎,平日里也不占乡亲-们的便宜,在村里很受敬重。
大家都愿意去相信段叔的话。
要是有段叔作保,今天的事情也就没有争论了。
兰嫂眼神闪了闪,强道:“听说段老哥最近接了个大单子,我们怎么好打扰?”
这是要强词夺理了,沈珂一摊手,“既然兰嫂口口声声不相信我,又不肯去请段叔,不如就请乡亲-们作保吧,各位都是庄稼老把式了,跟牲畜打了一辈子交道,牛中不中毒看不出来,是不是健康的总看得出来吧?”
小小的碰了村民们一手,村民们对此很是受用,个个都表示愿意帮着看看。
这下,兰嫂就算是想拒绝都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