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臭丫头,你是存心想疼死你娘啊!”
徐氏拧着脸叫了一声疼,脸色难看的不得了。
上次李荀受伤那会剩下的伤药,沈珂也下了大手笔给徐氏涂上了,哪知这人脾气不小,半天就没一句话不带点脏字的。
沈珂倍感头疼地揉了揉额头,总算是放下了受伤的药:“好了好了,已经擦完了,您可别骂了,还有孩子在呢。”
小锦一听这话,自己乖乖地捂住了耳朵,一看李荀在边儿听着呢,还让李荀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沈珂哭笑不得。
估计陈舒音那边的情形还要更惨点。
与众人一样,连沈珂自己都未想到,徐氏竟然会突然跳出来维护自己,不顾那些人会说得多难听,把阴阳怪气的陈舒音好一顿打,嘴都快撕开了。
而那些看热闹的村民原本还对徐氏不讲理这事挺有意见,可自打见识了徐氏的“身手老辣”,这些人就老老实实的一声都吭不出来了。
终究是恐惧战胜了他们似有若无的同情心。
徐氏瞥了瞥嘴,有几分不信邪:“你还不是我自小带大的,也没见你像那女的一样说话阴阳怪调的,什么东西,老娘瞧见她那样的就心烦!”
这还真不好说。
沈珂是从把徐氏带回家以后,才得到了原主小时候的片段记忆。
自打原主记事起,徐氏就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泼辣难惹,有的人连和她说话都不敢,可以说是给原主留下了耳濡目染的深刻印象。
不过细细回忆,就会发现徐氏的泼辣,多是一种在这样的时局下自保的手段,与其说是她自己选择当一个这样的人,不如说她除此之外已经没了别的选择,虽说重男轻女不假,但也并非对她全然无情。
从今日的事上就能看出来。
不过沈珂就这么一走神的功夫,徐氏便已经眼角含泪的埋怨起了李荀,还拍着打了两下:“你说你,模样周正,长得也挺结实,怎么偏偏是个傻子,连自己的女人都能让人给欺负了,叫我说你什么好!”
不过徐氏应当也没怎么用力,否则李荀也不会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笑:“李荀会保护好珂儿的,一定会的。”
一听徐氏的话,沈珂就听出了徐氏多半还惦记着让她改嫁的事,赶忙在她面前摆明了态度:“娘,改嫁的事你就别惦记了,今日是我拦着,否则他也是要给我出头的。”
徐氏哪听这个,惯性地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忽然挎过了沈珂的胳膊:“不说这个,我想在你这儿住上一两天,成不成?”
这又是闹哪出?
沈珂也是有些想不通,自家这漏风的小茅草屋也真不知究竟是有什么好,一个两个的竟然都想要在这儿住。
可徐氏也是真的不客气,这话多半就是那么支会她一声。
沈珂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要去掀开徐氏的袖子:“娘,让我看看,是不是爹他又对你动手了?”
原主的爹是个酒鬼。
这一点沈珂是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