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赶着早些回来,所以李荀和沈强很早就收拾出门了。
沈珂看了一眼天色,天未大亮,但已经有了些明显的阴沉,空气中也透着要下雨的雨生味。
究竟下不下雨,这会其实还说不准。
沈珂把自家唯一的一把旧纸扇递给李荀,仔细的嘱托他:“今天恐怕要下雨,要是看着下雨了,你们就赶紧折回来,大不了改天再去,不然路不好走,太危险了。修缮房子的事倒不急。”
李荀点头:“我明白了。”
听出李荀日渐改掉了口癖,不再以自己的名字自称,沈珂顿时成就感十足,初有了一种为人师表的自豪。
与沈珂预计的差不多,果真是正午没过,村子里就开始下雨了。
早下一点,晚下一点,也都还好。
偏偏就是这个折中的时间,李荀和沈强恐怕刚刚好走到一半,接着走就是和老天赌雨会下到什么时候,中途折回来,又有些不划算。
沈珂担忧地站在门边,等着李荀回来的身影。
下雨天的村子里雾气蒙蒙的,看着雨中撑伞走来的身影,沈珂下意识地走上前两步:“你回来了?没淋着雨吧?”
来人竟被她吓地生生退后两步,差点一跌坐在水潭里。
沈珂也由此看清,来人并不是李荀,而是个陌生的青年男人。
与李荀那侵略性十足的野性长相相比,眼前人的长相明显要更温和而缺少棱角,气质出挑,举止文雅,是读书人才有的清秀模样。
读书人的衣摆总要比她们这些忙于农务的人长一些,青年男人衣角沾的一些泥水可以证明这一点。
但受雨天影响,沈珂一时未认出眼前人:“你是?”
青年男人好像有些怕她地躲开很远:“夫人,我是许诺,有些事情来找李哥,他人在家吗?”
真是个怪人。
“他不在,我让他和去镇子上看看翻新房子要用的那些东西的价格,这会儿还没回来呢,不过现在外面下了雨,他应该也快回来了。”
沈珂也没多想,只是雨天风大,连她都打了个哆嗦,实在没什么在门口聊天的兴致,遥他进来坐:“雨太大了,你不冷吗?要不进来坐会儿吧,屋子里好歹还能挡挡风。你要是不着急,那就等他一会回来,要是实在着急,和我说也行,没什么区别。”
听沈珂邀他进屋,许挪腾的红了脸,用极小的声音说:“不行,不行,夫人是有夫之妇,在下……要避嫌。”
沈珂是真的想不通,这有什么可避嫌的。
之前洪大叔刘三叔有事来家里,也没把避嫌两个字挂在嘴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