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东-西编起胡话来一套又一套的。
算了,有也总比没有好,自己手里好歹还有一个带尖的东西,总应该能吓得住赤手空拳的江昭官吧。
沈珂捏着手里像只大汤勺一样的煽猪刀,佯作严肃的责问江昭官:“你到底是什么人,真的是李荀的旧识吗?”
江昭官拘谨地点头:“没、没错。”
莫非被她沈珂怀疑了些什么事?
“你有什么证据?”
沈珂凶戾的质问道,“李荀很可能根本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说你是他的旧识,只要你不伤害他,我就可以相信你,可是你鬼鬼祟祟的,不仅不睡觉,甚至还在我家院子里挖坑,到底是有什么用意?”
江昭官为难地向沈珂拱手道:“嫂子,你先别急,这件事我真的能解释。”
但江昭官为了拱手说歉,实在没办法扶住拐杖,失去了着力点,直接就跌坐在了地上,吃痛地扶着腰:“哎哎哎,疼死了疼死了……”
至少沈珂知道了,他的腿伤肯定不是装出来的。
确定了江昭官对自己暂时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沈珂把生锈的煽猪刀别在了腰上,搀扶江昭官坐到了门口的台阶上:“现在的你根本不可能打得过我,你最好还是早些交代,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嫂子,我真的是荀哥小时候的朋友,也的确已经很多年没和他联系了。荀哥这个人虽然老实好骗,但是他真的没有什么东西能给我骗的啊!”
江昭官好生委屈,他指着一个半挖开的小土坑:“我要找的东西就埋在那个土坑里,嫂子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帮我挖出来吧!”
沈珂抱着怀疑的心态上前,谁让人家说的也没错呢?
虽然自家现在是有点积蓄,但毕竟这件事他外人不知道,自家露在外面的“富”,也都是些不值得骗,或者干脆就骗不走的东西。
她刚好用煽猪刀来当铲子,没几下就从土里挖出来了一个很旧的小盒子,连锁都掉了。
她问江昭官:“可以打开吗?”
江昭官点头答应:“你打开吧!这真的是我的东西。”
因为木盒的锁已经坏掉了,所以沈珂只是轻轻一掰,小盒子就已经在她的手上打开了,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纸张,字迹已经模糊,但依稀能看得出是一张几十年前的地契,地契上模糊的人名的确姓江没错。
莫非真是自己误会人了?
沈珂怎么想都想不通,如果挖出来的这张地契是江昭官的,那为什么会埋在自己家的院子里这么多年?
也怪自己,竟然一直都没有正儿八经的大收拾过院子里!
“这地契是你的?”
沈珂把地契交给江昭官,连自己都不知道地契的存在,他却知道,那想来也是知道些什么的:“地契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埋在我们家做什么?你也真是心大,竟然就不怕被人挖走给你拿去偷偷卖掉。”
“不会的。”江昭官信誓旦旦的说,“我爹当年离开村里之前,敢放心的把家里的地契埋在这儿,就是因为他觉得荀哥这个人十分可靠,别说是埋上一间旧房子的地契,就是埋上十两黄金,回来再想取都不会有任何事的。”
见沈珂信了自己的说法,江昭官终于松了一口气——幸好他刚才手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