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荀夸张的道了一声好疼,委委屈屈的说:“他是赵金虎啊,珂儿真凶。”
“好了好了,我是真的没记住,瞧给你吓的。”
打完还得哄,沈珂为李荀揉了揉肩膀刚才挨过打的地方。
不过赵金虎这个名字,她还真的有些印象。
好像是一直挺爱慕陈舒音的那个屠户。
陈舒音长相娇柔清秀,性格温婉娴熟,是干家务活的一把好手,又对祖母十分孝顺,于是村子里,乃至附近的村子里,爱慕陈舒音的人都不少。
但在默默对陈舒音好而不求回报这一方面上,赵金虎称第二,也没人可以配这个第一的位置了。
“荀老弟,我可算找上你了!幸亏你家狗是真灵光,不然我可差点在山里迷路,让狼给掏了,好险好险!”
赵金虎抹了一把额上的粗汗,因为常年做着屠宰营生,所以连汗里都带了点淡淡的血的铜腥味。
但赵金虎的长相还算是和善,十分爽朗的看向沈珂:“弟妹,你果然没事啊,命不小,福气肯定在后头呢!你瞧见舒音妹子没有?她咋样嘞?”
沈珂向身后瞟了一眼:“后面呢。”
“好嘞!”
赵金虎大大咧咧地跑了过去,陈舒音一看到赵金虎,心里就有阵不好的预感:“金,金虎叔,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只有李荀哥哥一个人上山来找人了。”
听陈舒音一如既往的唤自己叔叔,赵金虎有满满一肚子的委屈要所:“舒音妹子,咱不是都说好了吗,俺们两家住的近,也不用生分,你就叫我金虎大哥。我才比荀老弟大了一岁,你叫他哥就算了,咋到我这儿,就成叔了呢?”
五大三粗的汉子,眼看都能为了陈舒音的区别待遇开始咔咔掉眼泪了。
不过沈珂看来,李荀的长相是真的比赵金虎年轻了不止一岁两岁,简直就不像是一个辈分的人。
陈舒音尴尬为难的脸色莫名有些滑稽,沈珂按捺不住自己看热闹的性子,便和李荀说:“你背我回去再看两眼,我看看她腿伤怎么样了。”
赵金虎生怕为难她,自己懂事的岔开话题:“那你这腿是咋了?咋眼巴巴的坐地上呢,不怕冻着啊?”
陈舒音已经有了改口的打算,偏偏洪大嫂已经代她给了赵金虎答复:“嗐,这不是下山的道太滑了,把腿给摔了吗?刚还说叫李荀扶她下去,可想想也是不太方便,如今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赵金虎的责任心涌上心头,豪迈地点头揽下责任:“那对,人家荀老弟有媳妇儿了,是不方便,让人媳妇儿怎么想?没事,舒音妹子你别害怕,我抱你下去,别看我赵金虎是个粗人,但肯定不会伤着你的!”
陈舒音心急地想要躲开赵金虎的好心,心里一着急,腿竟真的抽了筋,又急又烦的在地上狼狈地爬了好几步,衣裙上沾了不少的泥:“不、不用了,金虎大哥,我突然觉得歇了这么一会儿,脚已经没有那么疼了,要不还是算了吧!我自己走下山就好了。”
要说陈舒音真的毅力惊人,竟然一口气蹭出好几尺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