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洪大嫂相信这不是错觉,沈珂还把自家的水桶先放了下去,打上来了满满一桶的清澈湖水:“洪嫂,你看我没骗你吧?这井里现在不仅能打上来水,而且水比小溪里打上来的还干净哩。”
洪大嫂一瞧,还真是!
这井里的水竟然比小溪里的水还要清澈,连一丁点儿的沙子都看不到,直接喝都没问题了!
洪大嫂大为震惊:“沈丫头,你可真厉害,自打你开始在村里干活,村子里的日子都好过多了!现在村子里的水井能用了,咱就不用费劲跑去溪边打水了,真是好事啊!你莫不是什么天神下凡吧,这也太神了!”
沈珂被人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也只是轻笑:“刘三叔腿脚不好,洪嫂你有空和他说一声,还有宁三姐他们,都来村里水井这边打水吧,总去溪边打水也不是个办法。”
“好好,我记得了!等明儿我就挨个告诉一声,让他们往后甭去那溪边打水了,这大日头的还走那么远,谁能受得住?”
洪大嫂笑容满面地把水桶放到井中,看着打上来的清澈井水,洪大嫂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
沈珂与洪大嫂闲谈了几句家常,丝毫未察觉拐角处的两道目光。
袁家儿媳错愕的看着洪大嫂打上来的井水,用胳膊撞了两下身旁的陈舒音:“哎,你说这村子的井里怎么忽然就能打上来水了?我前些日子过来看的时候,这井里都快臭了,更别说有水了,真邪门!”
陈舒音被她撞得胳膊生疼,娇气地捂着胳膊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准是有人修过井了。这沈姐姐也真是的,明知道井里能拿打出来水了,竟然都不肯告诉我们一声,要不是今天撞见了,还不知要去溪边跑上几趟呢。”
她这火煽得正好。
袁家儿媳家里男人不中用,全靠她任劳任怨的养着家里,已经去溪边跑了好几趟了。
这么来回几趟,袁家儿媳一身臭汗,衣服在身上紧紧-贴着,本就是十分难受,又从陈舒音这听出了沈珂“吃独食”的意思,自然也就不怎么开心了,哪怕这事其实根本怪不了沈珂。
偏偏袁家儿媳每天都是一心的火气,逮着人便是一通说,去年沈珂在村子里被议论的最凶的那几次,她都是在人群里骂的最厉害的。
袁家儿媳不见得就有多恨沈珂,只是心中的火气需要一处宣泄,刚好沈珂受众人指责,她也不能免俗的掺了一脚,后来又没脸去找沈珂帮她,她便成了村子里坚定反感沈珂的人之一。
说白了,还不是嘴硬脸皮薄。
陈舒音又哀声叹了口气:“沈姐姐不肯告诉我,一定是因为我做错了事情,沈姐姐讨厌我了,可她毕竟是第一个发现水井里能出来水的人吧?要是她不让咱们打水,咱们又有什么办法?”
经过陈舒音这么一挑拨,袁家儿媳哪能受得下这股气:“那怎么行!这水井可是咱们村里人的水井,当年大伙凑着钱买的,她沈珂凭什么说不给咱们打水就不给咱们打水?就仗着自己会种些破田,就要在村子里横行霸道了吗!”
陈舒音故作怯懦:“啊?可我又不敢和沈姐姐说话,她一向就不喜欢我,我害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