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翠苗提起他便是一肚子的气:“学你,在县城里卖香包呢!”
果真如此!
想来,这就是袁家儿媳和陈掌柜密谋了这么久的报复了。
沈珂听后十分冷静,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像是在听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
见状,许翠苗不由想问他:“他在那儿抢占你的生意,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生气?”
沈珂思量:“如果他能那么轻易就抢走我的生意,那应该还是有些过人之处的吧。”
“他那叫什么过人之处?”许翠苗轻轻的嗤笑一声,“还不是压低香包的价格,你卖一百文,他就卖五十文,可是成本又要多少,再低也是低不过他的。”
这便是所谓的价格战了。
只是沈珂有些想不通,他所缝制的香包,就连香包中药材的成本,都差不多要花个三十文,这可还没算上其他的钱啊。
难道其它东西都不需要成本的吗?
更何况,她还听说袁家儿媳笼络了邻近几个村子好些在家中没什么事做的妇人,雇佣她们一起加班加点的缝制香包,一天就能缝出来近百个!
她是买了现成的香包,填好药材以后再缝补,一天尚且也只能缝七八个,每个地方都是成本。
可袁家儿媳只卖五十文,难不成是陈掌柜为了给她添堵,所以不惜用赔钱的方法?
许翠苗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把一干瘪的香包拍到了桌上:“这是我托人在他们那儿买的。”
袁家儿媳的驱蚊香包不仅干瘪的像是没装药材香料,而且选用的布料非常土气,是一种非常艳俗的颜色,与沈珂缝出来的驱蚊香包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二者之间毫无关系,让人很难把二者联想到一起。
沈珂把袁家儿媳的驱蚊香包捏在手心里,果真是不仅看起来瘪,分量也明显不足她的一半。
许翠苗问:“怎么样?”
“一般。”
沈珂尽量为袁家儿媳留了一星半点儿的颜面,头头是道的分析驱蚊香包的优劣:
“样式普通,但要是有人喜欢的话,其实也没什么,若说有什么明显的不足,就是里面填补的药材实在不太够,用的香粉味道也实在廉价,别说能驱走蚊子,连人久闻了都受不了,挂几天就想丢掉了。”
香包里自然不能只放药材,还需要放些香粉来调和味道,单说沈珂那香包中清雅的淡淡檀香味,就能闻出与袁家儿媳的香包在香料上有明显差距。
“药材填补少了,可能会影响驱蚊的效果,究竟会减少多少,我也说不准,但这就是药材能少的极限了,不能再少了,要是再少下去,药材彼此调和的效果失效了,那就要出事了。”
“品质一般,但问题不大,许姑姑你有什么打算?这香包还要继续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