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压迫感令陈舒音唏嘘,她很想就此逃离。
但为了那些银两,还是心一横,牙一咬,索性直接豁出去了,“你也甭说甚么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毕竟我交代你的任务,你并未完成。”
陈舒音伸出手,“所以按照正规的交易,我便只收回八成,那两成便当做是定金了。定金不退,这点我是知晓的。”
这大汉瞧起来,并不是什么聪明之人,说不定如此一交流,他还真就傻乎乎地将银两还回来了。
没想到大汉竟然直接恼羞成怒,他怒吼一声,一把将陈舒音给扯入了院子里,紧接着,院子门被关上,一群生得贼眉鼠眼的人,将陈舒音团团围起。
“你还好意思说?”大汉提溜住了陈舒音的脖颈布料,竟直接将其高高举起来:“你还真的是胆大,耍了我们,还敢送上门来。”
这下陈舒音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恐惧,她觉得她此刻已经被那种恐惧感包围了,根本无法挣扎逃 脱。
额头上侵满密密麻麻地汗水,耳畔响起来的乃是虫鸣声:“对,对不起,我不知晓你们的规矩,所以才冲 撞冒犯了你们。”
如此一来,陈舒音哪里还去肉疼她的那些银两,觉得但凡能逃出去,也算是万事大吉。
没想到竟然提到这些土匪的脚板了,他们最讨厌的乃是别人说到做不到。
“现下求饶,晚了。”胡子大汉猖狂大笑起来,他将陈舒音重重摔在地上,弯腰捏住了其下巴:“这模样倒是水灵,兄弟们许久不曾开荤,不如今日 你便让兄弟们尽兴?”
陈舒音怕极了,她不停地后缩着,只差跪地求饶。
听耳畔满是这些土匪各种奇异的坏笑声,配合他们满脸猥 琐的模样,胃里一阵子翻江倒海,她差点儿没忍住吐出来。
“我求求你们放过我。”
她起身,匆匆忙朝着门处跑去,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没想到竟然被人拦住了去路。
“诶,小美人儿,既然来了,何必着急着走?”
陈舒音避开那如同猴子一般瘦小的男人,赔笑:“今日多有得罪,是我的不是,不过你们可以放心,他日我必然亲自登门造访,将各种美人儿双手奉上。”
因为一直仰慕颇有学识的许诺,所以趁着得空的时间,陈舒音也没有少读四书五经,所以此刻说起话来,也显得文绉绉的,却更多了几分柔弱女子的美感。
大汉朝着她啐了一口,尔后骂骂咧咧:“你这是瞧不起谁呢?不过是比我们多认识几个字,搞那些词作甚?”
“我只是想说,只要……”陈舒头一次感觉到了深深的屈 辱感,想来她也是位识得大体正经人家的姑娘,而今竟然沦落为同这些土匪斗智斗勇的时候。
而且一不留神,恐怕她的清白之身不保。届时,她怎么还能嫁给她心心念念的许诺?
不想同这些腌臜人说劳什子废话,索性开门见山:“回去之后,我便去楼子里帮那些姑娘们赎个身,给你们送来,只求你们能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