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珂在少年气呼呼离开之后,方才在袖中拿出了一个梳妆镜,仔仔细细端详着镜中的脸。
她因为用不惯古代的铜镜,特地兑换这镜子,毕竟那铜镜看不清脸上的各个细节。
兑换镜子当初花了一千多积分,有这一千多积分可以兑换许多稀罕种子了。
倒不是沈珂有什么公主病,只是铜镜,连自个儿的脸都看不清楚,她实在是难受。
镜中原主的脸只能算得上小家碧玉,不至于令富家子弟一见钟情啊。
沈珂摸着下巴,实在搞不清,方才少年究竟是抽了哪门子疯。
放回铜镜,她打算再眯一会儿,船已经去而复返,在湖边停稳。
上面的人说说笑笑地走了下来,成群结队。
沈珂仔细观察,发现有几对年轻男女似乎已经在相处的过程中互生好感。
这古代本没有如此开放,特别像村里人,但凡看到哪位女子同其他男子有染,必然会提出浸猪笼的说法。
但这镇子上的富贵人家便大不相同。
他们似乎完全不受繁文缛节的约束,只一心过着自己舒舒服服的日子。
沈珂一想到这里,便觉得人比人,气死人。
她这是在有系统的帮衬下,才能过上如此滋润的日子,还免不了平日里自己亲自动手下田干活。
但是那些有钱的大户人家,只成日里躺在家里被人伺候便是。
陈舒音同许诺也下了船。
盯着陈舒音那道身影,沈珂陷入沉思。
看来陈舒音也是要些脸面的,所以在来之前,她头上故意顶了一斗笠,便是防止旁人认出她。
能嫁给许诺终归是镜花水月,想要成为事实,可是难如登天。
而且若是被人发现,她曾经同许诺,有这么一段风花雪月,恐怕日后想要再嫁好夫婿,也很难。
看来陈舒音也并不算太傻,沈珂暗自腹诽,只是可惜了,她用在陈舒音脸上的东西,可当真是白白浪费了
陈舒音的手时不时伸进斗篷纱里,指甲轻轻挠着皮肤。
最终她小心翼翼掀开了脸上的斗笠,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方才同诺哥哥相谈甚欢,甚至心中起了一些涟漪,觉得同诺哥哥若是能够长期以往下去,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她话还未曾说完,便见许诺像是受了惊吓一般,不停地后退,嘴唇微张,最终他颤 抖着身子:“姑娘,你的脸……”
沈珂清了清嗓子,原本尚且觉得陈舒音能够侥幸逃 脱此劫,可没想到她的愚蠢害了她自个儿
脸上瘙痒的情况下,竟然还敢在心爱人面前掀斗笠,她当真是佩服陈舒音的勇气。
“我的脸怎么了?”
陈舒音在看到许诺面部表情之时,便已经猜到了个大概,方才她面部瘙痒,一直在抓挠,难道脸上起了疹子?
她一时情急,在路边拉住了一位姑娘,借了把铜镜。